“如今也只有殿下能自由出入承清宫。”
闻言,司马泉脸色更难看了。
姜藏月语气平静:“今时不同往日,司马大人,汴京早就不是从前的汴京了。”
她这话听上去就只是字面意思,司马泉冷哼一声:“纪尚书身边的女官当真是牙尖嘴利。”
“司马大人夸赞了。”
姜藏月态度不卑不亢,说:“当年长安侯死了,司马大人后来居上名震边境,正当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可对于圣上来说,武将本就忌惮功高盖主,司马大人今年已有四十有余了,不是么?”
“人至中年,可还能超过从前?”
这话司马泉听在耳中,只觉得好狠。
这话就是明晃晃的威胁,纪晏霄眼下比他更得纪鸿羽的信任,若他有心煽动,变本加厉打压他,只怕还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纪晏霄轻笑一声。
司马泉反正是笑不出来的。
“殿下无意与司马大人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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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藏月语气淡淡。
“兴许。。。。。。”她又道:“司马大人和殿下也能达成其他合作呢?”
。。。。。。
姜藏月跟着纪晏霄踏出司马府的时候,天又下起了雨。
司马泉怎么想的她自然也没心情去揣度,马车踏过沿街水洼,在一片雨幕里,高高低低的屋脊排列,不时有袅袅炊烟升起,已有人在做晚饭了。
经过依旧热闹的汴河,越过酒旗招摇的樊楼,两旁宅子越发奢华,青石板路上只剩下马蹄踢踢踏踏的声音。
姜藏月放下车帘。
纪晏霄递过来一碗不知何时早准备好的姜汤:“姜汤趁热喝,若不注意容易感染风寒。”
“天热。”姜藏月没拒绝,端起白瓷碗喝完:“不碍事。”
随即她眼眸微垂。
纪晏霄动了司马泉的鹦鹉。
外界传言他甚是喜爱那只鹦鹉,只怕是将他记恨上了。
待她喝完,纪晏霄将碗撤下去。
姜藏月看向他说:“司马泉想要浮云山的马场。”
浮云山的马场暗地里纪晏霄早在训练了。
他眉眼舒展:“他想要我就要给,若他想要你呢?”
姜藏月奇怪看了他一眼,这才说话:“司马泉回京,无非是听闻纪鸿羽病重起了狼子野心,他想要拉拢你,这才算计到我头上。”
他无奈叹息。
“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当真感觉不到指尖的疼?”
姜藏月眼睫微颤,下意识看向自己指尖。
指尖细细密密的伤口不绝,渗出的血珠在衣裙上落下一抹深红,细微的刺痛她是当真没注意到。
纪晏霄有些时候未免对她太过上心了。
还是当真如他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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