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携枝斋若在当年,不出面保下红枫居,更没定下千阙舞的婚事。
倾烟真的会放任,白器的嫡传存活于世?
就算愿力过继给了十四岁的小姑娘。
造化真人不放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由头多的是,可让千阙舞身首异处。
夏靖一的请求,以毕生的功德奉献倾烟,求得千阙舞入携枝斋。间接的保下主仆之命。
遇上嫡传当面挑衅,追求姑娘,不得干涉,还需要让步。
千阙舞默默的在心间,流转弯弯绕,即未多论,更没开口,周旋他的烂摊子。
肃绝尘闻得丫头之言,有一刻意识远去,不在主仆中间:“你错了,不是这样的。”
千小蝶不断深呼吸:“你倒说是哪样,别凡事不合拳头先上,你有倾烟的拳头大?”
当年仙尊冲的太快,即未相告原因,更没有将她主仆搅入事端。
导致现在,都不知倾烟缘何绞灭白嚣,生为柒安国的荣耀,死后成禁忌。
几多难言之隐,于两主仆的心头横亘,她们即害怕造化真人会再一回出手,对嫡传动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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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股疯狂,事出后,宁愿以身来试,倾烟的水深火热,赔命无非与白嚣同。
可事实,让她们知难而退,这事儿不简单啊。
过往坐井观天,现在身入局中,几多的滋味,又要如何去周转呢?
凭得傻瓜嫡传打过衍息还当无事。
让她们的心神,不知应该放到哪里;风中有朵雨做的云,飘浮、悠荡且无根。
肃绝尘仰天长叹道:“小蝶,比较是平衡带来的压抑;平静的湖泊在一次次冲击比较之下,又怎么平衡无心之失,有心之过,明明平衡,却又太过。
相思如毒恨意入骨,停留无际无边的水波,身生成涟漪,直让自己到老亦无法释怀。只因比较的为拿所有,扛了倾烟。这里为转变的开始,更为坠落的沉沦,罪恶的欲念。倘若过不去,必会形成不可割据的因素。我释怀是假,不愿想起才为真……”
千小蝶瞪大眼:“你还要隐瞒什么?”
“我……”肃绝尘痛苦的抱住头,不由打起冷颤。
千阙舞若早在他身旁,搀扶传送灵元:“……想不起别念,小蝶人之常情,你又是何苦?”
肃绝尘脸色惨白,“她起了嗔怒;我适时的拉住罢了。”
“你拉得住丫头,又能拉住所有?”
“那些于我不重要,只要你能安好,我不所谓。”
千阙舞咽下辛酸道:“你累了先休息。”
稳住他的伤势,没多让他透支彼方深不可测,天机难露的情缘。
一双影印双心,一丝情牵丝缘;半缕风华,透露曾经,哭也欢乐,悲民潇洒。
魔气暗罩的天空,这对人竟如让时光都静止。
外人看不出什么,凭白让丫头又多出几许的不解与疑惑。
肃绝尘蹲下说:“进入此地记住谁的话都不可尽信,更不可不信,你需要指引……”
“……我知。”千阙舞眸间星雪落,不安道:“造化真人有灵识,你别离我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