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蚕丝被只遮住腰部,紧致的麦色肌肤被晨光晕上一层明媚的亮泽,平日淡色的唇仿佛因为昨晚的缱绻,变得艳丽而湿润。
依稀地,空气中洋溢着一种属于男性的纯粹性感,极端诱人。
遥遥地,窗外悠悠飘来《流光飞舞》的乐音,一声声妖艳得撩人,诉说着迷离情事:“……留人间几回爱,迎浮生千重变,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未问是劫是缘……”
其实,红尘看破了不过是浮沉,生命看破了不过是无常,爱情看破了不过是聚散。
或许,唯有看破情字,才能于世事中淡定从容,也再不必在意前方是缘是劫了。
“小薇薇在想什么?”不知几时,李哲半睁着眼睛看过来,透着若有若无的魅惑。
我嬉笑着摸摸他的脸,一副花花大少调戏良家妇女的腔调,“小哲哲,你别怕,我会负责任的。”
“小薇薇终于肯负责了?”李哲搭在我腰上的手,调皮地一用力,我轻叫一声,已被他揽到胸前。
敏锐地觉察到李哲身体的变化,我连忙想起身,他偏是紧抱了不放,一脸暧昧的笑意。
手触到他裸露的胸膛,柔韧而富有弹性。
我蓦地回想起昨夜的种种放纵,不觉捶了他一拳,“喂,你不能老实点,你后来都乘人之危好几次了。”
几个小时之前,有事实证明,泰迪熊兴奋起来会变身为大灰狼;就算小红帽说不要了,大灰狼也没觉得运动过度,依然会“性”致勃勃地欺负柔弱无力的小红帽。
“我哪有乘人之危?我是——”李哲扮无辜地眨眨眼,下面高高撑起的小帐篷却故意蹭了蹭我,色情得可爱。
虽然开着空调,可怎么着也是冬天,我扯过被子帮他盖严实些,顺便嘲笑他,“你是什么?说不出了吧。”
“我是——乘,虚,而,入。”李哲凑过来咬住我的耳垂,低低笑着,手已飞快地自被子下悄悄潜入我的内裤。
乘虚而入?一定不是这个词的原本含义。
李哲滚烫的唇,不由分说覆上了我的。
悠长的吻,缠绵辗转了千百回,挑逗着彼此。
当他终于一个挺身冲进我的秘密花园时,某种奇妙的依恋感油然而生。
我在意乱情迷之余,豁然明白他赋予那四个字最直白的意思。
“色狼……”我斜睨着李哲。
“你不喜欢?”李哲的眼睛,此刻雾气氤氲,漂亮得惊人。
我笑,伸手拉低他,指尖有意无意地轻轻抚摩他的敏感部位。
“小色女。”李哲急遽地喘气,又重重吻过来,炽热的汗水一滴滴落在我的脸颊上。
力量和温柔水乳交融,爱恋与热情亲密无间,我们的节奏默契得天衣无缝,每个人都忠实于自己的情感和欲望。
从前,我并不觉得李哲是个很任性的人。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让我明白,做他的“朋友”和做他的“女朋友”,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他依然疼我如父兄,那孩子般的任性却也张扬地散发出来。
早上,我准备去买菜时,他明明感冒,在打喷嚏,偏要自告奋勇和我一同去。
我瞪了他一眼说“不准”,他就摆了一副小狗惨遭抛弃般的表情望过来,仿佛我不让他去,他的幼小心灵就会遭受重大创伤似的,最终我忍不住笑,只好投降。
等我对着电脑,专心致志地在中国数字化期刊群、外文文献数据库里寻找灵感,他又会兴致大发地提议到外面逛逛。
我说“等会儿”,他就趴在书桌上偷觑着我、一脸郁郁地说:“小薇,我头疼。”结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