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羞于见人,干脆快步跟上去,刚走到院外,就看见宣王妃亲亲热热拉着安与时,一个劲追问的情形。
“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跑出府去了?都过来跟本宫说没瞧见你,府里都快翻天了!”
宣王妃的语气很急,也充满了责怪,但任凭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关切究竟有多惊人。
安与时屈膝福身,乖巧道:“王妃见谅,臣女先前用了饭,想着先去梅园看看梅花,谁知道一时不妨跌了一跤,衣服上沾了不少泥。”
她无奈的回头看向闻夏,闻夏手里现在还捧着一个包袱,露出的一角,正式她先前过来时候穿的那套衣裙,上面果然沾了许多污泥。
宣王妃不疑有他,只叹道:“你呀,担心出了丑,本宫都明白,但你也不能私自出了府,好歹要留个话,今日幸好是无事,也幸好你在府外遇见了裴将军,可万一碰见了什么歹人呢?”
“不会的。”安与时笑道:“王妃府上怎会有歹人?”
“这倒是!”宣王妃失笑,又看向裴允,缓缓道:“没想到裴将军还有这份雅兴,今日倒是我宣亲王府蓬荜生辉了。”
安与时在旁边看得真切,宣王妃在和裴允说话的时候,带了几分不怎么真心的客气。
看人下菜碟罢了。
“阿兄很关心我。”她回头攀了一下裴允的胳膊,又迅速放开,“若不是阿兄保护,如今我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宣王妃看在眼里,想到近日来的风言风语,不觉皱眉。
安与时的私事,宣王妃并不想管,只不过,安与时对自己很有用处,这份用处还是应该放到最大才好呀。
“兄妹情深是好。”宣王妃很快就跳过了这个话题,又道:“与时,你就安心吧,一会赏了花,吃了新进的点心再回去,至于今日府里这些糟烂事,你什么也不用管,不止本宫,旁人也是看见的,从头到尾都与你无关!”
“多谢王妃。”安与时又一福身,偏头盯着裴允,还冲他眨了眨眼,“阿兄,王府的梅园很好看,你难得有空闲,不如多逛逛?”
不论内里如何,她还是坚持,真正的情况不能被外人知晓。
人,不论是漏洞,还是底牌,能藏着就该藏着。
如此,才能最大程度地保住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与时!”安景州已经追了过来,看了裴允一眼,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没好气地质问道:“芙儿说的是不是真的?姑母之事,真是你做的!?”
安与时挑眉,看安景川也赶了上来,干脆等人到齐了才开口。
“方才你们也在,应该也听清了,周婧芙口口声声本应是我在柴房里,这也就是说,眼下丢脸的不该是安应珍,而该是我。”
安景州厉声反驳:“可你又不在里面!”
安与时的音调也陡然拔高:“不在,那是我运气好,若是在,二兄可会像现在找我讨公道那样,为了我去找安应珍和周婧芙讨公道吗?”
“我……我自然会。”安景州莫名心虚,一如先前那般,不敢看安与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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