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与时的表情有些错愕,楼老夫人笑着塞进她手里:“他们都有了,正好就差你的!”
楼朝雨紧盯着安与时的表情,看安与时没嫌弃的意思,才哼道:“收了就赶紧吃东西,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一会再喊饿,我可不搭理你!”
“你这丫头,越大越没规矩!”楼大人低斥一声,转而盯着安与时,笑着道:“往后来这里,就当是来自己家,别管朝雨说什么,尽管招呼家里的人就是了!”
“是。”
安与时点头应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现在楼家的气氛挺诡异的,她就是不愿意走。
多热闹啊……
楼朝雨的嘴皮子都快抽烂了,没看见她辛辛苦苦插科打诨,就是想赶紧把安与时拖走吗?
还在这里赖着干嘛?
“对了。”安与时掏出手里的纸张,看了一圈,交到楼老夫人手里:“我最近做梦,老是在梦中听到不少诗句,闲来无事写了下来,想着邀人一起赏玩,便在大晚上的跑过来了,还望诸位不要怪与时唐突。”
楼老夫人拿在手里,看着上面娟秀的自己,越发迷糊。
楼家是在工部述职的,虽然也算文官,但是全家在文学上的造诣远没有那么深。
要说安与时想找人一同赏鉴……
安与时现在可是上京城里炙手可热的女大夫,那些名门贵族不信太医,就只求着她。
还有裴允,自打办了一件大案子,直接把宣王府给拉下了马,那些官员之家,谁不上赶着巴结?
那里面,难道还找不出那么一个真正的有学之士?
何至于非得找上楼家呢?
除非……
楼老夫人又看看安与时,瞬间反应过来了:“难得你一片心意,想着咱们才经历牢狱之灾,心思不定,我们全家上下一定细细研读,等到走亲访友的时候,也叫大家一起看看。”
安与时挑眉笑:“若是能早些就好了,如此好的诗词,我是不敢一个人独享的,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年节这个好日子,越多人知道,不是越能热闹热闹吗?”
听到安与时这么一说,楼老夫人又是一愣,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还是你这孩子心思巧妙!”她乐呵呵的,又说:“你难得来,就去朝雨房里说说体己话吧,何苦在这里拘着?”
“也好,不过去之前,我给您把把脉吧。”安与时伸出手,看样子,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身子保养的还不错,但最要紧的是放宽心,我开的方子还是继续喝,要不了多久就能好全了。”
老夫人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可不一直都是按照你的方子调养的?你别说,身子骨一天比一天硬朗,这不刚从纠察司出来,还是好端端的!”
从大厅出来,楼朝雨盯着安与时,表情有些不情不愿的。
好半天过去,她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塞到安与时手里。
“喏,这是诊金!”
安与时也不客气,直接接了。
打开一看,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