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她连忙上前,跟着司方峋身边跪下,诚惶诚恐的道:“求樊太妃息怒,皇上为这天下已经殚精竭虑,千错万错,也不可能会是皇上的错,而且皇上都已经说了,一定会好生惩治,就断断不会虚言的!”
安与时都快悄悄在桌子底下拍手了,德妃可真是个神助攻。
本来谁都看得出来,皇帝和她,还有樊太妃,不过是在借题发挥。
最后究竟怎么样,还不好说。
但是被德妃这么一打岔,现在是不罚也得罚了。
司方峋果然紧跟着发作,他双手握拳,重重锤在地上:“没错,朕身为一国之君,决不能徇私!”
然后,他痛心疾首地站起来,一副不忍心多看二亲王一眼的模样,摇着头连连叹息:“没办法了,皇叔爷,你口舌无状,朕不想罚你,也得罚你了!但你戍守属地多年,一直还算安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不忍加以苛责,就命你在上京城期间,好好收心养性,不得外出一步,也不得再妄议任何人,任何事!”
司方峋深吸一口气,一副无可奈何又深感痛心的样子,接着补刀:“皇叔爷你放心,这个惩罚虽然轻了些,难免惹人非议,但只要有朕在,就不会让他们扰了你的清静,你就安心下去吧。”
他摆摆手,禁军们已经围上前来,不由分说,把二亲王这一家都带了下去。
由于根本不占理,二亲王面色铁青,却也不敢大吵大闹。
什么狗屁小惩大诫?
现在都直接把他软禁了!
和关进牢房有什么分别?
故意的!皇帝和樊太妃全都是故意的!
剩下的那些亲王们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甚至都搞不懂,不过就是随便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居然就这样被抬下去了?
这是杀鸡儆猴,故意做给他们看的吧?
也有人不信邪,何况也确实看不惯。
“想是我们太久没有来上京城了,这位安女娘的身份再尊贵,也只是官家之女,可是皇上,您居然为了她斥责二亲王殿下……”
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比安与时年纪更小一些的小女娘。
瞧这该是某位亲王的女儿或是孙女。
骄纵刁蛮,一看就是被宠到大的。
“就是当年皇爷爷在世,也没见过这样的事!今日,我可真是开了眼了!”
司方峋面色一冷:“你是谁?朕倒是没怎么见过你。”
旁边,五亲王站了起来:“皇上,小女明珠,是家中最小的,论起辈分来,倒也称得上是皇上的姑姑,也因为她太得先帝宠爱,老臣不敢怎么管束,所以纵的她这张嘴啊,实在不知天高地厚,想必皇上和樊太妃,还有这位安女娘,都不会在意吧?”
看这样子,大家都懂。
不同方才的二亲王,这位五亲王,是个笑面虎。
安与时低眉顺眼的,专心给樊太妃布菜。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在没有抓住对方痛点以前,她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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