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那两个人已经被逼到了死巷,要以什么样的条件,在什么样的情境之下,才会把尘封多年的事情宣之于口?
想了这几个月,安与时一直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今日想不出来,也只能继续搁置。
“对了,那个苏管家,如何了?”
听到安与时在问,步应回过头来说道:“女娘神机妙算,那位苏管家果然好说话的很,不过属下看着,他倒并不像外面那些攀附权势之辈,反倒像是有着一腔抱负,苦于无处施展,就是不知道女娘愿不愿意见他一面?”
安与时眼前一亮,那个苏管家,居然还有一腔抱负?
那正好啊。
“就明日吧,好生安排。”
“是。”
说话间,主仆几个已经进了宫。
现在这皇宫,对于安与时来说,确实就像樊太妃说的那样,跟她的第……
n个家没有区别。
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
安与时想到这里,忍不住自己打岔。
她有几个家呢?
原主从小到大是在孟家生活的,后来去了安家,这算是前面两个了吧。
在现在又是裴家,然后是皇宫。
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胡思乱想的时候,几个人已经走到太极殿外。
远远的,看见窗户之内,大殿之中,立着两个人在说话。
光是在这里看着,就能认出来,一个是司方峋,另一个是裴允。
安与时放缓脚步,没打算进去打扰两个人。
就是今天这太极殿外,实在是太空旷了,居然连个守着的人也没有。
安安静静的,有什么虫从地上爬过都能听到。
也理所应当的,大殿里面两个人正在交谈的声音,也都落进安与时耳朵里。
“安国郡主不愧是我亲封的郡主,你看看她的气势,看看她的本事,这才两三天而已,就给我解决了好几个心头大患!”
“赏她,我一定要赏她!”
话里话外,说的是自己没错。
可是从司方峋现在亲昵又放松的语气中能听到,他现在和裴允待在一块,是最为放松的状态。
安与时担心有什么不该听的被自己听到,正要转身走人,没想到青竹和步应先一步退了出去。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身为主子的安与时能听,他们这些奴婢可听不得。
安与时回头看了一眼,暗暗叹了一口气。
不愧是从樊太妃身边,和孟家出来的人,这眼力见,真是没谁了。
也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司方峋果然说出了几句不太合时宜的话……
“皇叔,你说你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居然碰上了她?!”
“不对,这根本就不是你碰上她,而是你把她捡回来的!”
“皇叔,你是给我捡了个福星啊!”
“皇叔,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赏她才是?”
一口一个皇叔的,别说青竹了,就是安与时,现在已经知道了大概真相,听到耳朵里,也依旧觉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