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回来,担忧的看着安与时。
“这就是个牲畜,女娘别搭理他,免得气坏了自己!”
安与时揉着太阳穴,说不气是假的,但更多的还是好笑。
她都忍不住在想,自己是不是有某种特殊的体质,才会专门吸引这些奇葩和祸害?
安家那里的是这样,好不容易到了铜城,这周策文居然也是这样。
不过,看那周高平似乎也不是个傻的,还挺精明,为什么非要把周策文这样一个草包留在身边?
不仅多番忍让,还有着超然的待遇。
想着,安与时忽然眉心一跳,忍不住开始八卦:“青竹,你看那周高平和周策文,是不是长得有点像?”
青竹本来还在生气,乍然听到这句话,也愣住了。
再仔细一想,她的表情瞬间精彩纷呈。
“女娘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像!”
青竹仔细分析着:“既然周高平并非周大人所生,那想必,是在周大人当年的夫人生产之时,被人调换了去,而那周策文,恰好又是周大人的侄子……”
“该不会是周大人的兄弟,想要谋夺家财,才故意设了这么一个圈套,让亲生的儿子混了进来,好顺理成章的继承周家产业?”
听着,安与时嘴角一勾。
“看来,周家还有些烂账,查查吧,说不定之后会有用。”
铜城的事情都管了,也不介意再多管管周府的事。
“顺便再多查一查那个周大人,是不是如同杨姨娘所说,是个极好的父母官,若真是受了委屈,官身又清白,那也是得为他找回公道的。”
转移了话题,主仆两个心情都好多了。
青竹立即笑道:“是,女娘放心,这些小事,很快就能查出来。”
紧接着,青竹还是忍不住担忧:“只是到了现在这一步,那周策文纵然不敢再对女娘起什么旁的心思,只怕也是恨透了,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若是平时,自然没什么好怕的,可现在状况不一样。
敌在明我在暗,可是敌方的许多东西都埋藏在深处,需要一点一点挖掘。
在这种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旦暴露了什么,就有可能导致整个计划全盘皆输。
要不然,安与时这些天也不必憋得这么辛苦,连想出府走一走都不能。
更是来来回回的,同周高平和周策文虚与委蛇。
放在平日里,女娘哪至于受这样的气?
而那周策文,确实无能也没用,估计脑筋也没有多少。
可偏偏周策文足够无耻!
无耻之人能够做出来的事,可是大。大超出了常人下限的。
搞不好,就会影响到自家女娘和将军的大事。
既是如此,不防着怎么行?
安与时好笑:“你看你家女娘,我平时是那么口出恶言的人吗?即便眼前之人真是罪无可恕,也多的是人去收拾,何必让我亲自来?”
青竹眼前一亮:“女娘是故意如此的?故意激怒他?”
“是啊。”安与时轻轻叹了口气:“只希望,他别让我失望。”
一个司方和邺,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算是她思虑不周,不够成熟。
但现在的周策文,就是送上门来的垫脚石!
总之,按照目前的情形来说,要想查清一切,周策文此人至关重要。
所以这一步,他不能再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