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小人们虽然不是什么良民,可我们分得清是非,还知道孟老国公和孟氏全族为大赫牺牲了多少,所以……”
砰!
廷尉府大人板着脸,惊堂木一拍,懒得听他们在这儿废话。
自己做错了事,跑过来念叨几句英烈的丰功伟绩,难道就能翻篇了吗?
而且念叨的还是别人家的祖宗!
差点被他们害死之人的祖宗!
这时候,青竹沉声开口:“大人,事发之前,我家女娘被人刻意引到周家后湖,那人,就是这位李家的小女娘!”
先前故意引诱安与时的小女娘,也被提了上来。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没错,就是她!”闻夏道:“她说,是楼二姑娘让她去找我们女娘的,还说是要请我家女娘去诊脉呢,搞得神神秘秘的。”
一直盯着瞧,没怎么开口的楼朝雨都惊呆了,惊声道:“我何曾叫她去找安与时?我和安与时认识,我就算要找她诊脉,直接去裴府就是了,根本就不需要在周家见她,还故意这般鬼祟!”
说完,楼朝雨仔仔细细打量了那小女娘一会,而后哼道:“你到底是哪家的?居然敢以本姑娘的名义故意引走安与时?不要命了么?”
小女娘抖地越来越厉害,受不住这样的压力,竟猛地趴倒用力磕头,大声道:“不是的,不是楼二姑娘命我去的,是周婧芙!她找人拦住我,还掐我,威胁说要杀了我,然后命我去找到安女娘,假称是楼二姑娘的指使!”
她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还不忘拉起自己的衣袖。
瘦弱的胳膊上,已经遍布了青青紫紫的掐痕,一看就知道是才受的伤。
“原来是这样?”楼朝雨冷笑出声,“又是周婧芙啊?啧啧,在自家姐妹的寿宴上下此狠手,真是够可以的!”
她幸灾乐祸,青竹则还在继续。
“启禀大人,事发之时,是我们女娘赶到后湖,却没有见到楼二姑娘,女娘觉得奇怪,便四处寻找,不料在女娘靠近湖泊之时,周婧芙忽然冲出,要推我家女娘入湖,幸得女娘福大命大,及时闪开了,而周婧芙一时没收住力道,掉了进去。”
说到这里,青竹又回头看向里屋的周婧芙,接着道:“当时奴婢看得清楚,周婧芙要行凶,没把我家女娘推下手,却是碰到了我家女娘的,而我们女娘随身携带的玉佩,就被她一把扯了下去,或许……也能当成证物。”
周家的下人及时道:“湖中没找到玉佩,小的这就带人去寻。”
“不必了!”周家的婆子站出来,手里捧着先前为周婧芙换下的湿衣服,从里面翻找出一枚玉佩,问道:“敢问姑娘,安女娘的玉佩,是不是这一枚?是奴婢们在周女娘的湿衣服里寻到的,卡在袖口处,该是不小心挂上去的。”
玉佩上,写真一个‘时’字。
不是安与时的,还能是谁的?
再加上青竹和婆子的证词,一切,彻底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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