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明珠扶在他腰上的手臂,摸到了她的手腕,缓缓的将她五指扣上,他大手包裹着明珠的,明珠的手则包裹着她抽出来半截的腰带。
“下次记得收好,别再丢了。”
他的触感从指间传来,明珠沉默良久。
她方才,应当是看错了吧。
李鹤在接过茶水的时候,瞳孔动了下,像是往水里面看了眼。
若他眼睛恢复好了,怎么会认不出来她拿的是腰带而不是发带。
何况,若是李鹤能看见了,以他粘自己的程度,怎么都不该如此平静吧。
除非他的记忆也回来了。
这种可能,也太微茫了……应当不是。
明珠打消猜忌,“嗯”了声,不再想了。
……
小小一个插曲,李鹤本以为就此过去,却还是给明珠敲响了警钟。
原本二人关系似乎亲密了,可是从赏花宴过后,便又成了陌路。
明珠似乎很忙,从前经常来他房间探望,赏花宴过后就不来了。
李鹤回想自己是不是在那晚做了什么不妥当的,除了明珠突然的怀疑,好似也没有其他的。
云英来的频,他小小年纪,李鹤糊弄他却比糊弄明珠容易的多。
以前他来李鹤房间,也不说什么,就在他身边呆着。
李鹤抽空看了眼他的功课,他功课有许多错误的地方,想他以前,没有上太学的机会,却也八面玲珑,一眼便会了,明珠断然不会不舍得给他花钱,请的应当都是江南颇有名望的夫子,得了如此好的栽培,却还是这般,他不由有些嫌弃,嫌弃归嫌弃,却丝毫不讨厌。
“你平日,都学什么。”
他看似不经意的问,陆云英从善如流,“四书,五经。”
“能说给我听听吗。”
他放下毛笔,有些奇怪地问:“怎么突然问我这些?”
“整日听你舞弄笔墨的声音,有些好奇。”李鹤一副纯真无害的样子,陆云英没想太多,就把他近来习得的背诵了遍。
他背诵的快,却似乎不是很理解其中道理,听到错误之处,李鹤巧妙地点出来。
很多时候,学习便如同走迷宫,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便会在一条路里弯弯绕绕很久。
而李鹤看似不经意的提点,便成了指路标,陆云英本身就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了方向,一下子便开悟了,“原来是这样!你怎么知道的?”
李鹤说:“我也不知道,听到了,脑子里就有这些。”
在皇宫被囚禁的时候,他经常听到人说他的爹爹很厉害,他自己也觉得是厉害的,却不知道具体厉害在何处。
这还是第一次,他被爹爹指教,就像陈叔叔指教陈良武功那样,膨胀的满足感充斥着他幼小的心扉,像是遇到水的鱼,追问他更多他只在心里想过,却没有说出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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