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时看着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多试试,总不见得一直没成效。
……
李鹤听到有人找他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苗黎他们找了过来。
景明现身,他脸色霎时冷了下来。
他带着一壶酒,热情,健谈。
“少时兄不会嫌我烦吧?”
景明在李鹤对案坐下,看到桌上陆云英留下的功课,捡起来看,“这是……云英的?”
李鹤很不喜欢他碰自己儿子的东西,可他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毕竟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你若弄坏了,云英要找你麻烦。”
“不会。”景明扫了几眼,“很规整的字,小小年纪笔锋便如此流畅洒脱,将来也是个前途无量的人。”
李鹤起身,朝着他的方向走去,装瞎还要折腾这一遭,就是为了把陆云英的功课从景明手里拿走,放回原处,并拿东西盖上。
抗拒的意思十分露骨。
景明来是有所求,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生气,自顾一笑,“少时兄,这是怕我对云英有什么念想吗,他还是个孩子,能不能得到明珠是我的本事,靠孩子,岂不是小人行径?”
李鹤嗅到酒味。
“喝酒?”
“闲来无事,便想着找知趣的聊一聊,不知怎的,就想到少时兄你了。”
景明微笑着说,李鹤千杯不醉,想到上次景明喝醉的狗样,心里冷笑,当即在他对面坐下,摸到酒杯,他面前一个,自己面前一个。
景明见他如此爽快,不由喜悦,都说酒后吐真言,若能将这少时灌倒,他想知道什么,都有戏了。
上次明珠说李鹤是病人,拦着李鹤不让他喝酒,只小酌几杯,景明便不知他酒量,料想应当再厉害,也不至于喝不醉,特意讨了解酒的药,提前喝了一大碗来的。
此刻,他还存着满满的希望,等李鹤喝醉。
一个时辰过去了,景明摊在案上,神情恍惚,脸蛋扑红,全然没了平时俊雅的模样,李鹤坐在他对面,面色清冷,以一个天神的姿态打量着凡人。
“……少、少时兄。”他忽然动了,手搭在李鹤的手背上,李鹤垂眸,景明撑起上半身,极为艰难的说:“明珠与我,甚为合适,你看,是不是很合适……?”
李鹤没说话,脸上写的都是“不合适”,“滚”,这样的字眼。
可惜景明喝的糊涂便看不出那么多,顾自道:“我第一次尝到爱情滋味,百般苦扰,我知道,你不想与我多言,可我还是想试试……”
他百般打听明珠的喜好,从李鹤身上得到有关明珠的信息,糊涂着,隐隐知道自己又扑了空,却没有后悔。
“这次不行,总有一次……”
他坚持不懈的劲头,令李鹤眉头蹙的很紧很紧。
最后几乎蹙到了一起。
景明无疑是赤诚的,即便在面对自己那么执着,那么想要得到的东西,用的也是这般可以称得上愚蠢可笑的办法,他脑子里又不自觉地浮现出裴川的话,魔咒般。
——她喜欢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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