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子已经八个月了,长的圆乎乎的,温菡玉抱着她的时候,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
许氏道:“想必是喜欢你,平日,可不会说这么多,这孩子忒沉,让奶娘抱一会,咱们俩好好说说话。”
温菡玉把满满交给奶娘,问道:“哥哥最近如何?还是心绪不佳吗?”
“心情好多了,前段日子,官府的人把庄子的地契送了过来,婆母的嫁妆也追回了一些,即使你哥哥不做官,只做个账房先生,一家人的日子也能过的也舒坦。”
“嫂嫂也算苦尽甘来。”
“对了,你和潭清成婚也有些日子里,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在许氏面前,温菡玉也不想藏着掖着:“成婚前,那薛氏在我的一些首饰上下药,若长期接触,可导致不孕,归宁之日,她送我那血红色的镯子也是有毒的,我也不知,到底是我身子出了问题,还是真的跟那些药有关系。”
许氏怒火中烧,气的从椅子上起身:“小妹呀,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些告诉我,这薛氏她怎么如此恶毒,若不是在诏狱见不了人,一定去折磨她一番才行。”
“嫂嫂,休要激动,此事先替我保密,哥哥也不要说,他好不容易心情好些,别再给他添置烦恼了。”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明日我去寻个医术了得的郎中给你诊治,你还年轻,会有孩子。”
“我一直在吃药,已经看过了,放心吧,我知道如何照顾自己。”
许氏也是哭笑不得,竟然变成温菡玉来开解她。
五月中旬,正是生机盎然的时节,温菡玉受周夫人邀请,参加周家的宴席。
去的时候,发现今日的来的官眷特别多,一些甚至没怎么见过。
官眷们坐在一处,大都是聊一些八卦闲话,可今日不知为何,几位官眷聊的都是朝堂上的事。
庞阁老卸任离京,首辅之位至今还空着,几个尚书都想做这个首辅之位,已经开始斗法。
温菡玉一边品茶一边听,也懂得一些门道,这些官员会拉拢一些人,让他们在陛下面前替自己说话,而他则做个与世不争的贤者。
“楚夫人,昨日我听我家爷说,吏部都由楚大人全权做主,想来过不多久,这吏部尚书之位,非楚大人莫属了,到时,可要提携我家那口子呀,”
温菡玉笑了笑:“此事,从未听夫君提及,您应该想多了,夫君还需要多加历练才是。”
另一官眷道:“听说楚大人离京办事去了,等他回来,一定要告知与我,我们好去拜访他。”
“离京?”温菡玉不解:“听谁说的”
“我家那口子说的,你还不知道吗?”
昨晚,楚越是没回来,丁展告诉她,楚越忙于公务,要留宿官署,若真的离京了,应该告知一声的,可她却一点也不知情。
这里的人见温菡玉什么都不知,也未再多问。
撑到宴席结束,温菡玉收回僵硬的笑容,回到马车里,开始捉摸楚越离京这件事,一直以为人在官署,早晨采买的时候,还吩咐膳房晚膳时做他喜欢吃的菜,竟然招呼不打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