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爹娘撑腰,那些远房叔伯,怕被他的名声连累自家,早已和他划清了界限,看到他都恨不得远远唾上一口,只有一个远嫁的姐姐也帮不上忙。
提心吊胆了几天,外面却好似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人来找他麻烦。
他又悄悄去树丛后面偷窥了几次,见那两人仍每天若无其事地干着杂活,也没见到那只狗,怕是伤得不轻。
又想想,他们也没有抓到自己,说不定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那陶成玉嘴巴那么毒,那猎户在村子里风评也不好,可能也得罪过别的什么人,说不定还以为是别人干的。
就是看起来有点毫不在乎的样子,还在拾掇着他那破菜地,还不打算搬走吗?
是了,一次是丢了鸡,一次是伤了狗,都是畜生,损失不算大,可能他们根本不在意,自己白担心了。
在意也没办法,两个外来户而已,敢闹大吗?在别人的地盘就该活得谨小慎微,算你识相。
哼!既然这样,那不如就再多来点。
刘二壮馋瘾又犯了,爹娘死前留给他的十几亩良田,他当时嫌太辛苦,没有好好种,大都卖给了别人,现在只剩下两亩,卖的钱也快被他挥霍完了,现在买肉吃都要掂量个半天。
他又想到那只肥肥的母鸡,那肉厚实的,他两顿也没吃完,那窝里好像还有不少只,哪天再去弄一只回来尝尝。
也不能明着去抢,可那俩人就好像长在家里了一样,总是不出门。
刘二壮每天等的焦躁不已,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
天越来越热,陶成玉必须要出一趟门了,他那后娘舍不得给他穿用,两件单衣都很旧,他干活时一不小心又刮破了一件,那布旧得都没法补,换不过来了。
家里油快没了,米面也不多了,所以梁云山也要和他一起去镇上扛点口粮回来。
阿黄的后背刚刚长好,陶成玉万万不敢再把它留在院子里,索性锁在了梁云山屋子里,不让它出来。
把十几只鸡也赶到了林子里,家里只剩下菜苗豆苗这些,万一那贼人又来了,损失好歹小一点。
准备妥当后,二人这就出发了。
刘二壮一直在盯着,他们刚走后,他就溜到篱笆墙边,扒着缝往里一瞧,很好,狗没在。
他也没心情再去踩菜苗了,着急忙慌地解开院门,往鸡窝边摸了过去。
到了跟前却傻眼了,一只都没有?上午不正好是下蛋的时间吗,都去哪里了?只有几个鸡蛋安静地躺在窝里。
“呸!他奶奶的!”真是倒霉。
总不能白来,奉行着贼不走空的原则,他骂骂咧咧地把几个鸡蛋揣到衣兜里准备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