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然回来了?”沈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沈沐远。
修然是沈沐远的字。
“父亲辛劳了。”他说。
“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可以确信那人的身份了吗?”沈彻问。
沈沐远点头:“确实是千机阁的副阁主,”
沈彻眼神一凝:“再耗他几日,看看千机阁究竟想做什么,”
“孩儿明白,”沈沐远规矩作揖。
沈彻满意的笑了:“你娘给你备了些吃食,你赶紧去尝尝吧,”
沈沐远点头应下,随后离开了书房。
沈彻看着自己儿子的身影,心下也是熨帖的不行。
人人都以为他沈彻养了个草包,谁能知道他儿的计谋与大智。
他沈彻只是一个草根出身的丞相,是皇帝一手提拔的,必得忠于皇帝。
若不是修然这些年的逢场作戏,恐怕这官场,他也是无法独善其身的。
梁许卿与他不一样,梁相是士族出身,梁家嫡长女都是要入宫为妃的,他可以肆意官场。
可沈彻不一样,一旦他无法独善其身,沈家的路也算是走绝了
士族的命运,终究会有一代逃不过帝王忌惮的。
所以沈彻从未想过要入士族。
他们沈家不求世代荣华,只求在他这代,能够安稳到辞官。
受天家恩泽,若位高权重,也必受天家忌惮,沈彻深知这个道理,伴君如伴虎。
沈沐远走后
付温年终于按捺不住脾气将茶杯摔了出去。
“安榆,周亦庄那边还没回话吗?”他厉声。
身后的侍人低头回禀:“桑知传话,说阁主待神女离京后方能露脸,与您相见,”
“我让人调教的女子,还没调教好吗?”付温年又问。
眼见着他已浪费一段时间了,既然他入不了沈府,那便换个女子试试。
沈沐远这个草包,定然是拒绝不了,他精心培训的美人的。
“还需要一段时间,选了五人,还需要再养养,方能入京为主子所用,”安榆回答。
付温年压着怒气:“等等等,什么都要我等,我要等到何时,才能让他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啊,”
安榆垂眼:“王妃布局多年,才走到今日这一步,主子只需再耐心些,万事终将如主子所愿,”
北阳王府
夙云舟坐在顾予礼书案对面,听着佩风与鹤月的禀报。
鹤月:“勤王府内院很严,属下没混进去,但是,属下已经打听到了,千机阁确实有几位谋士,客座在勤王府,”
佩风:“安王府在昨夜派人偷偷出京了,身后跟着的人,属下没认错,是勤王府的人,”
佩风:“属下还打听到了一件事,安王府近期似乎与新国公频繁来往,似乎是府中落座的千机阁谋士有了动作,”
二人说完
顾予礼将手中的密信递给夙云舟。
这是皇帝写给他的,安王连夜入宫,声称有人陷害他,人证不日便会抵京。
夙云舟只扫了一眼,就还给了顾予礼:“千机阁是打的一把好算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