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合理起来。
她年幼跌跌撞撞奔向的怀抱。
自始至终都在向她敞开着。
“春衣,是我错了,”她颤着声音,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向春衣。
那眼眸中充满了无助。
攥的春衣心中发疼。
她低下头,神色不明,轻声说着:“公主,奴婢不知您发生了什么?”
“可如若犯下的错让您如此痛苦,”
“如若能挽回,那便去挽回,不能,奴婢会陪您一起跨过的,”
苏琼华心中复杂。
她很想躲起来,可胸腔酸胀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去面对。
她重活一世,才发现,自己的上一世错的有多离谱。
她究竟在怨些什么?
上一世,活着的时候,她怨父皇,怨顾予礼,死了之后,她怨小阳。
她最该怨的人,难道不是自己吗?
她只信自己相信的,她独断,专横。
只顾着蒙头往前走,却忘记回头看看,这一路上,身边的人为她做了多少。
以往阿奶总说,她太像她的母妃了。
如今想来,是啊,她真的太像她的母妃了。
母妃信舅舅不会勾结南国,信了一辈子,到死都在怨恨她的丈夫。
而她呢,她信她母妃,信了一辈子。
她想起每次入宫用膳,都是她喜欢的菜肴,这一切的上心。
都被她当做理所当然。
苏琼华突的苦笑。
“可是春衣,我要怎么去挽回啊,”
她迷茫了:“误会了那么多年,”
春衣闻言,轻轻的抚去了她的泪水。
“公主,您还记得六殿下生病的时候吗?您与六殿下说过的话吗?”春衣轻声说着。
“哪怕是亲密如姐弟,也有离心的时候,何况是他人呢,”
“六殿下那时是藏着很多心事的,可最后,在说开后,他便再也没与公主生分过了,”
“人长一张嘴,就是用来解开误会的,不是吗?”
春衣柔声说着,她是跪着给她擦拭泪水的。
如今亦是跪着,用自己柔弱的指腹,缠着丝巾,细细的给苏琼华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公主,人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苏琼华听进去了,眼眸中溢出了温柔的光。
“春衣,谢谢你,”她轻轻握住春衣安抚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