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应证他的话,一断闪着寒光还在滴血的刀身骤然破车而入。
山路中一片混乱。
地上已经有几个尸体倒在地上,看衣服的穿着,有几人是随车的仆从。
“赶紧的,不想死就把你们身上的钱交出来。”为首的大汉将刀从车中抽出,难得遇到这么蠢的肥羊。
香梨木制成的马车,车轮嵌着绿松石,就连车帘上的绣纹都是金丝银线。
这么一队人马,竟然就只有一个金丹期和三个筑基期随行。
唯一一个金丹已经成为尸体的一员,倒在地上,血流汩汩。
青年在刀身穿透木板被威胁时,就已经沉下了脸,面露不屑,“区区几个金丹起,就敢威胁我了?”
他说完,掀开车帘,拿起一柄嵌着金丝玉石,看起来极为华丽的剑,纵身跳出。
元婴期的威压展开,惊得鸟兽四散。
“老大,里面咋还有个元婴?”打劫的人明显愣住,后退半步,警惕起来。
毕竟即使是山匪,也是惜命的,他们敢于出手,就是因为有手上有一个灵器,只要周围的人中有高于使用者境界的,就会发出提醒。
可是他们动手前还仔细看着过一番,这里面没有更高境界的人,怎么现在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元婴期。
“我们这么多人,何必被一个元婴吓破了胆。”山匪首领狞笑,盯着面前这个嚣张的人。
虽然意外撞上了个元婴,但面对这人,多年来养成的危机感却根本没有出现,给他的感觉甚至还没有刚才偷袭杀死的金丹来得更甚。
众劫匪面面相觑,凭着多年的信任,跟着自己老大的动作,一拥而上。
车座破碎,宝剑落地,拿剑自信冲上去的秋鹏运被踩在脚下。
劫匪首领心中巨石落地,暗暗松了一口气,用刀拍了拍他的脸,“还真就是一个草包啊。”
“空有那么高的灵力,竟然不会用。”
秋鹏运连一招都没挡下,被刀架在脖子上,生死尽在别人一念之间,他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惊慌失措,抖着身,再无之前的嚣张,连忙道:“大人饶了我,我是月灵镇秋家的二少爷,我家有钱,肯定能拿出钱来赎我。”
“月灵镇什么时候有了个秋家?”首领听了,回头问自己小弟。
“老大,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他们家主是分神期的,不久前才搬到月灵镇。”其中一个人回答。
“分神期,不会和这人一样是个草包吧。”有人指着秋鹏运和身旁的人嘀咕,这人是他见过最弱的元婴期,也不知是怎么突破元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