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喝了一壶之后,就一碗接着一碗,完全停不下来,直接喝醉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方濯觉得元溟还是少喝一点为好。
“这样啊,那就算了。”萧仞点头。
刚举杯尝了一口的元溟:“……”可是这酒,有点好喝。
他眨眼,不着痕迹看了眼方濯,举杯和萧仞碰了一下,“我陪你喝一点。”桌下,偷偷捏了一下方濯放在膝上的手。
元溟侧目,嘴角噙着笑,问方濯,“浅尝辄止,可好?”
他尾音微扬,带着酒酿桂花的香味缠绕上来,撩拨得人耳尖发热。
方濯手掌被他一捏,半边身子一麻,僵硬坐在椅上,甚至都没听清他的问话,恍惚点头。
等他缓过来,这两人已经将桌上的酒喝了个遍,再想阻止已经迟了。
方濯按住元溟的手腕,气笑道:“浅尝辄止?”
元溟听话放下酒杯,“没醉,放心。”
方濯:“……”
这么听话,果然是醉了。
“这是醉了?”萧仞饶有兴趣的地围观。
“没醉!”元溟坚定道。
方濯无奈,只好和大笑出声的萧仞告别,扶着元溟向房间走去。
他将元溟放到床上,又去寻了碗解酒汤给他慢慢喂下。
元溟安静靠在床上,任他照顾,捧着醒酒汤一口口喝完,然后递给方濯。
方濯帮元溟掖好被角,“前辈,睡吧。”
元溟嗯了一声,闭上了眼。
月华落下,打在他的侧脸,衬得皮肤冷白,压下了些许容貌上的艳丽之感,显出几分沉静。
方濯放缓了呼吸,没回另一张床上,过了许久,轻声试探道:“前辈?”
元溟未应。
方濯思索片刻,垂在身侧的手指收拢,悄悄从纳戒中取出一条红绳。
红绳被他握住手中,注入灵力后,变换成一条极细的丝线,轻若无物。
他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让丝线穿过元溟的手腕。
“这是什么?”
耳边响起一道轻柔的声音,蛊惑人心。
方濯凝着神,想将丝线系住,“契灵绳。”
话一说出,动作停滞。
完了。
方濯苦中作乐地想,难不成和穆星辉待久了,真的会被传染?
木已成舟,他认命般抬起头。
床榻上,本已沉睡的元溟正支着脑袋,歪头看他,笑眯眯地捏起着丝线,拖长声音,“哦,契灵绳啊。”
“用来绑谁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