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带着所有人喜气的迎来了又一个新年。
夏亦然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喜气洋洋的人们,仿佛自己也被感染了一般唇角挂起笑意。
“在看什么?”穆楚阳在伸手将头枕在她的肩膀,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确只有几个小孩子在玩着划炮在啪啪作响。
夏亦然伸手抓着他搂紧自己腰身的手,唇角挂起一丝微笑来:“就是看她们完划炮啊。
我们小时候都没有这些的,就是跟着爸到了晚上放那成堆的大炮的。
那时爸也没生病,总是带着我点着火便跑到了一旁听着响声。
后来我长大了,也就不怎么和爸爸去放了。
直到后来爸爸生病了,到过年接神才是我去放。
去年过年都在医院,感觉仿佛有好久没有放过了。”
穆楚阳听着她描绘的景象,一切都是幸福的洋溢,好像融入她说的情景中去。
同样的场景,仿佛他脑中也出现了同样模糊的身影。
但早已远在天际,他怎么努力也触摸不到。
“穆楚阳,你平时都是怎么过年的啊?”夏亦然没听见穆楚阳的声音,便有些好奇的问着。
穆楚阳闻言确是脸都有些僵硬,五岁之前他仿佛都不记得。
而五岁那年过年,他是跪在冰天雪地里险些没冻死在外边,看着别人喜气洋洋的过年。
六岁那年是看着被抱回来吚吚哑哑的穆世康,穆峰与林斓一起吃着团圆饭,而他只能在一旁看着。
有些孩子气的就没忍住哭了,确被穆峰叫人打断了一根肋骨,在医院中度过了整个正月。
七岁,八岁,九岁都是被穆世康抢东西,打他,他还手所以在遍体鳞伤的一个人在冷冷的房间内度过。
十岁的他开始沉默寡言,学会了卧薪尝胆,但凡穆世康想要的,他都不去挣。
就这样强活到了十三岁,在一次林斓故意挑事下,他还是没忍住的与林斓发生了冲突,被打的深度昏迷。
夏亦然感受着穆楚阳死一样的沉寂,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侧过脸去。
看着穆楚阳陷入回忆中,满脸痛苦的模样,一把回抱住他的身体:“穆楚阳,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想起那次的亲密接触,她不光心口有伤,就连白皙的皮肤上,都是密密麻麻琐碎的旧伤痕。
想着心都不由得一疼,她小时在怎么贫苦最起码是幸福的。
而穆楚阳的富贵,是他用痛苦熬过来的。
慢慢的转过头去,用那英红的朱唇亲吻着穆楚阳的脸颊,额头,直到嘴唇。
她想要用她的温度去唤醒穆楚阳冰冻的心,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穆楚阳感受着脸颊的温热,额头处她浅淡的呼吸仿佛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感受着那温热的,笨拙的想撬开自己的嘴唇,心里带着一丝暖意,就这样冷眼的看着,想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