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显眼,倒不如说公主殿下或许心中并未明确,她也不会做这些叫人误会的事。
这就有些意思了,宫里奇怪的人的确也不少。
他端起醒酒汤,以长袖遮掩,假装饮了一口,实则碗口倾斜,倒了一些出去。
宣昌长公主一直都看着公主殿下那边的情况,看到谢宴疏去太子那边,太子特地换了茶时,觉得有趣,同丈夫说道:“看来太子也对谢家这小子另眼相待。”
周措哭笑不得,他道:“我看未必,太子将朝宁当成心肝眼珠,如今有人要来挖他心,换做是你,还对人另眼相待?”
宣昌长公主闻言笑了,“你说得也对,那就是朝宁那丫头太偏心了。”
周措颌首,显然十分同意:“什么时候咱们也试试这小子。”
这句话就说到长公主心坎儿上了,她连连点头,“你说得对,初雪那日可办个喜雪宴,看看朝宁都想请哪些人去。”
周措满口答应,“好,正好我给她又新磨了箭。”
宣昌长公主看着丈夫清润的眉眼,突然心生愧意,低声道:“阿措,没有孩子,你后悔吗?”
周措一顿,立刻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你想要孩子吗?”
宣昌长公主看他无措的样子,愈发心软:“我不……”
“我不需要。”周措握紧妻子的手,笑容真切:“只要与你一处就好,孩子有朝宁一个就够操心了。”
宣昌长公主轻笑,点点头:“你说得对,有朝宁就够了。”
夫妻俩在无形之中又表达了一下对公主殿下的喜爱,以及谢宴疏突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谢恒安还关切地问他阿兄是不是着了风寒,谢宴疏笑着说没事,心里却想着,或许是谁在惦记他。
虽然此惦记非彼惦记。
褚明华提前离席的原因自然是去给庆元帝告状了,她作为一个啥事不干的小公主,有事找家长,完全没毛病。
庆元帝得知长宣殿事情的来龙去脉,又看了邹秋交上来的口供,面色不善。
公主殿下不想让庆元帝不高兴,立刻就上前说道:“父皇不必担心,此事不会再发生。”
庆元帝摸摸女儿的头,严肃地说道:“父皇不能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但你一定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个,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褚明华点头,郑重道:“父皇放心,朝宁知道。”
庆元帝叮嘱了几句,便让崔吉送她回宫,太子在妹妹走了之后,才进了文德殿。庆元帝一见他便沉了脸色,“贺儿,你轻敌了。”
太子认罚,“儿臣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