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扯下外衣环绕腰间与喜日绑在一处。许一日亦不言语,且看李乘舟如何处置。
独孤行见此正急飞身徒手来抓,二人瞬间已转身跃下山崖,仅留一句:穷途末路未奈何,身向绝处求生机,在朦胧夜色的山谷中环响不绝。
独孤行忧心二人不死,又失图谱,两头落空,苦心付之一炬,大为气恼。
独孤行一身黑衣到揽月楼解开杨举穴道,如此办事不力,欲以掌杀,又想此时去除臂膀为时尚早。转身飞回紫竹林,已到卯时初,远远听到马踏嘶鸣由远及近而来,独孤行侧身躲避,见一紫衣女子骑着白马飞驰,心想:
“这是影影,往哪去?”
也不上前阻止,独自回紫气殿换好衣裳找人问话。仆人道:
“小姐只说去见故人,便骑马走了。”
独孤影快马加鞭赶到船家处,问道:
“船家,我那故人留的消息在何处?”
船家喜道:“哎呦,我的财神爷可把你找着了,有、有、有,您看这是他留下的言语。”
指着船舱那两行字,又道:
“那人又说了一句话,说是三日后申时见,就忽的飞走了,也不说在什么地方,嗨!”
独孤影见两行字,低头抿嘴,莞尔一笑,对着船家道:
“地方写在上面了,我已知道,千金在此只多不少。”
抛一袋金子,一踮脚尖飞身而去。船家急奔上前两手接捧如饿鹰捕食,笑呵呵道:
“咱撑船的也有抱金子的时候,老天开眼了,哈哈,即开了眼不如睁大些,让天下有故人的都来找我寻。”
捧着一袋金子,爱不释手,两眼精光盯着,又咕哝道:
“原来她是个女人,不是小爷,怎的来的时候脸好好的,去时怎么脸红红的?想必将见故人高兴红了。”
昨日华丽气派的揽月台今日残乱不堪。温府派人清理地残局,温静玉得知昨日台上厮杀,忧心忡忡,挨到晚间,来到温不贵书房道:
“爹,昨日在台上见一穿褐衣少年,依稀和他在哪里见过?像在天宫又似在山洞,似曾相识,难道前世我们认识,今生相见?爹爹,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
温不贵道:
“前世今生的事,谁说的清道的明,或许有些渊源。亦或许是你的大了,多心生幻觉。”
温静玉心不在焉,又道:“
底下人说昨日我们走了之后是一阵厮杀,不知他现在是存是亡。”
温不贵道:
“那褐衣少年面相端正,身非锦袍却不卑怯,气度平和,出言有礼谦卑,又得高人为师,日后必成大器。”
温静玉听父亲如此评价,轻轻拉着温不贵衣袖道:
“爹爹一辈子见人无数,能入您法眼的,必定是极好的人,他现在生死未卜,咱们叫人去寻一寻可好?”
温不贵佯问道:
“他是谁?谁是他?寻谁去?”
温静玉又羞又娇又笑喊着:
“爹爹,爹爹。”
温不贵心中亦爱惜此人,想道:
“我三十三钱庄能长盛不衰,世代皆有赖于江湖名士庇佑,故三教九流亦不敢轻易冒犯。此人大有潜质,愿伸援手。”
说道:
“你去找莫叔叔办这件事,最为妥当,去吧。”
温静玉行礼告退,急匆匆找莫大枯速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