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宁陡然意识到,他对于这个年纪的薛清茵来说,似乎并不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
小时候的薛清茵都知道想着给自己换个大哥。
长大了,岂不是更能把念头实践了?
贺松宁难得的,突然的,有一点的,读不进去书了。
……
赵煦风迎风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薛清茵怕他一时间运动太多厥过去了,便将他喊住了。
风筝这才慢慢落了下来,然后被树勾住了。
这下没得玩儿了。
薛清茵瘪了瘪嘴。
赵煦风呆呆地抓着线立在那里,满头大汗,衣领都被浸湿了。
但赵总管朝他看过去,却看见了他晶亮的双眼。
小公爷是开心的。
他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不玩这个了,咱们去骑马。”
薛清茵说着,转身往外走。
赵煦风也没弄明白骑马是个什么东西,反正跟着她走就是了。
薛清茵坐着马车来到后山马场。
里头正在赛马,隔着栅栏远远的就听见了鼎沸人声。
她一眼就看见了宣王。
他身骑汗血马。
马儿英俊神武,头颈修长,其高大远胜薛家马场的马匹。
宣王本也生得高大,骑在马背上,顿时将周遭其他人的气势压得死死的。
马儿扬蹄飞奔。
宣王气势如虹。
山风凌厉,他的衣摆飞扬起来。
明明还隔着一段距离,但薛清茵却觉得自己仿佛能听见猎猎作响之声。
周围将士喉中爆出惊呼声,旁人追赶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宣王殿下一马当先,带着踏平山河的气势,……他越过了围栏?
他径直向前。
最后在薛清茵面前收势停住。
赵煦风吓得大喊一声,跌坐在地。
薛清茵眯了眯眼,抬眸看向宣王。
宣王今日轻袍缓带,愈像个高坐王阶之上,把盏品酒的蹁跹公子。
他垂首,竟朝薛清茵伸出手来:“想骑马?”
那厢方成冢转过身,驱散了其余士兵。
士兵们十分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