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司马感叹道。
刘县令实在忍不住,急声道:“王妃,敢问拙荆何在?”
薛清茵笑着看他:“刘夫人在里间等候,一会儿给你请出来便是。”
刘县令连忙冲她拜了拜:“多谢多谢。”
薛清茵这才又看向邱司马道:“司马不必自谦,你看,你已经聪明胜过这位窦校尉了。”
窦建宏脸部肌肉狠狠抖动了下。
想是有被羞辱到。
袁护卫心道好像只有他们把守在外门的,还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了。
袁护卫上前一步,问道:“此人怎会是孟族奸细?王妃是怎么看出来的?”
窦建宏的耳朵动了动,显然也想不通宣王妃是怎么一个照面就将他戳穿的。
他对答如流,有关兴元军的说辞句句是真。连腰牌也是真!
“从你报出兴元府驻军的名号,我便心生警惕了。究其原因,窦校尉应该很清楚吧?”
薛清茵看着窦建宏道。
窦建宏目光闪烁,想起来了当年叛出军队一事。
只是此事隐秘,因为太伤皇帝的面子。她怎么知道的?
“紧跟着我问你,陛下是何时得到的消息。你说两日前。”
“有何错?”
对啊,有何错?这句话,邱司马都没觉得不对。
因为按他送出信去的日子,两日前得到消息应当差不多。
“我恭维窦校尉官儿大,窦校尉就真当自己官儿大啦?”
“……”窦建宏又有被羞辱到。
“传令官身在京中,知晓消息什么时候到的京城,这不奇怪。但你窦校尉呢?你远在兴元府啊。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难道还是那传令官无端和你说起的吗?牵扯到战时,传令官怎敢如此多嘴?你们只消听命行事就是,也断不敢打听更多……”
“若你是个将军,能知晓这些倒不奇怪。但你怎么敢扮成将军呢?还是校尉这样不大不小的官儿最好了。不起眼,但身份又有说服力。”
“可你却忘了,一个小小校尉,不该事事对答如流!”
窦建宏吐了口气,无奈一笑:“谁叫老子这辈子没做过校尉呢?年少建功,入营不出两年便做了副将。还做过骁卫之长,曾领足足四十府府兵!”
似是在为自己找回面子,力证自己官儿还真不小。
薛清茵点头:“那确有几分厉害。所以我看你见了我,竟然连马屁也不晓得拍,身份绝不会是个校尉。多半是做惯了人上人。”
窦建宏嘴角抽了抽。
早知道当时慇勤些拍了马屁就没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