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证据,可以表明是她们引来炙魔的吗?”
“这要啥证据!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俩母女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这么多年居然还能过得风生水起,为啥?还不是因为暗地里和别家的男人私通,勾引他们供养自己呗!你看这批死去的男人,全是当初被那女儿勾引过去的。”说者面露鄙夷,却又兴致勃勃。
英媂心感厌恶,这些长舌夫最爱造黄谣,一对毫无庇佑的母女为求自保,躲畸爸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招惹这群大蛆?看他们这借势欺人的架势,平日里还不知怎么折磨人家。
英媂冷哼道:“你们最好小心点,张口就来随意污蔑别人是会口舌生疮,烂牙烂嘴的!”
“嘿!我怎么污蔑她了,我————呜呜呜呜”说者突然捂着嘴呜咽,周围那些咒骂者全都一样的状态,好似真得应了灵,被下毒咒般,一时间王寡妇家门口成了不详之地,众人全都四散奔逃,只留下英媂二人守在原地。
英媂搓搓手指收回了法术,身后的明冷责怪她:“修仙者不能随意对百姓使用仙术惩戒,你若觉得他们的行为不妥,可以去官府状告投诉,自会有律法去惩戒他们,乱用私刑何尝不是一种借势欺人?”
英媂眯眼转过了身,明冷知道她又生气了,下一步肯定会动武,果然一个大巴掌扇了过来。
明冷被打歪了脑袋也不反抗,垂下眼眸低声道:“媂君打我可以,我是你的人,不管怎么殴打外人都无权阻拦,可那些人并无大罪,你”
“你觉得他们的行为是正当的,我不该惩罚?”
强者的怒威压得明冷心生胆怵,可他还是强撑着说出了自己见解:“百姓愚钝,作为修士更多的应当是引导把控,而不是自降身段参与到他们的纠纷中。更何况我们在未清楚真相前,随意站队很容易做出错误的选择,要是事情真如那些人的说的,里面的女人勾引男人招来炙魔,那受害者做出应激之举也情有可缘。”
明冷说完就准备好了接受暴打,反驳,然后被修理,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生存环境,父亲是这样,师傅是这样,接下来是英媂了但对面的英媂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虽然我不喜欢一个没有脑袋的绣花枕头,但你脑子里的思想真是令我讨厌!每当我觉得你有几分人样时,你都会吐出几口粪水,让我恶心!”
言语比拳头更具有攻击力,明冷差点哭出来,他这些日子一直努力在讨好英媂,让自己成长独立起来。没料到英媂一句话全盘否定了自己,为什么?他要如何做才能让英媂满意!难道自己就这样不堪吗?
英媂没理会自怨自哀的明冷,独自上前去敲王寡妇家污秽斑驳的大门。
院内的母女其实早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英媂刚走到门口,一个稍胖的妇人便从微开的门缝里探出脑袋询问:“是英媂仙君吗?”
第54章英媂的堕因
王寡妇的院子收拾得井井有条,西南角的葡萄藤长得很茂盛,墙边堆叠的花盆表明了主人的辛勤与热情。
外界的纷乱并没有影响到她们的作息生活,厨房里传来阵阵食物的香气,王寡妇将英媂招呼到饭桌前共进晚餐。
免费晚餐哪有拒绝的道理,英媂立马坐到桌旁举起了筷子。
一位衣着朴素的少年,端着干粮走了出来,见到英媂后羞涩地笑了笑。
“英媂仙君,我叫王江茶,这位是我的小女王宝莲,我们的事你在外面都已经听得差不多了。关于勾引男人,让炙魔吸干他们精气一事,实属他们血口喷人,恶人先告状!”
英媂两口吞掉一个包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王江茶说:“我爱惜闺女,所以不愿再嫁。但夫家的亲戚总想霸占我们家的房屋财产吃绝户,我和他们对峙过一段时间,不想带头闹事的几人突发意外去世了,于是镇里人便传谣我会巫蛊之术,联合起来孤立我们母女”
王江茶和王宝莲这一路来的艰辛,不是寻常人能体会的,倒不是说家里没有男人,生活拮据穷苦。王江茶会刺绣,平日里干些女红就够母女俩的日常开销,随着王宝莲的长大,女承母业,俩人的刺绣在十里八乡出了名,有门有脸的人家都愿找她们做活,更加不愁吃穿了。
王家的艰辛主要来自眼红之人的排挤和陷害,特别是镇子上游手好闲的男人们,见女人家里没男人撑腰,天天跟野狗一般围在王家门口挑嗦闹事,王宝莲为躲避骚扰,出门都要母亲的陪同,日子过得很不安生。
一个月前,有商贾的女眷请王宝莲过去详谈绣面样式,因为有专门的马车接送,所以王母放心送女儿出了门。结果事故发生在回程的路上,马车在半道上出了故障,王宝莲看离家也没多远了,便下车独自往回走。
结果,游荡在街上的男人们看见她独身后,立马围上去将王宝莲劫走了,光天化日下,围观者无一人阻拦。
第二日,王宝莲完整无缺地回家了,那几个作恶的男人没有得逞,因为少年有自己的秘术护体。
“秘术?”英媂干饭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抬起脑袋看向王宝莲。
王宝莲就和寻常的年轻女子一样,文文静静身子带着点柔弱,难道这母女俩也私自修练仙术?那倒不可能,修仙者的气息和平民有非常明显的差别,英媂并未从她二人身上感受到灵气复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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