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摩挲着她腰肢上衣料,至指腹滚烫,开口道:“侧殿内没有床榻。”
危吟眉抱住他劲瘦的腰身,踮起脚,朝他身后看了一眼,谢灼顺势看去,那里一张宽阔的紫檀木桌。但凡谢灼有心,他便可提着危吟眉的腰肢,将她放上去了做一些事了。
谢灼捧着她的脸颊,笑道:“可你的丈夫就在外面。”
危吟眉摇摇头,轻声:“他不是我的丈夫。从他下旨将我废后的那一日起,我便再也不是他的妻子。朝堂上不都有我是废后的风声了吗?”
“所以,摄政王对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她抬起头,美目熠熠,将他的那番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如谢灼所说,从前她心里道德感确实太多了。她早该与他放得更开一点。
然而谢灼是真没打算动她,今日让她留下也是叫他知晓少帝已经能行房一事。
且昨夜二人又至四更方才入眠,谢灼如何还会再动她?
谢灼道:“等等,不着急,这是白日。”
怀中的美人沉默,只一双眼波流转的眸子望向他,良久怀抱住他的身躯。
春日的春衫渐渐单薄了,谢灼能感受她鲜活跳动砰砰作响的心脏。
“我们会被人发现吗?”她问。
谢灼不知她怎会突然问这个,道:“在少帝崩逝前,不会有任何人泄露我们的关系。便是某一日叫人发现了,我也会将此事压下。”
他说这话时,目光微抬,望向内殿之中晃动的床帐。
谢灼想,不会很久,他也是真想看看,少帝若知晓他与危吟眉的日日夜夜同榻而眠,那会是如何一个反应。
他由着怀中女郎依赖似地环抱着他的腰。
这厢侧殿里一片静谧,那厢正殿中,少帝与叶婕妤说话声传来。
袅袅的烟气从大殿中央一尊香炉鼎炉中慢慢升起。
光线暗淡的帷帐之中,叶婕妤道:“陛下比起上一次行房时,身子又好了许多。下一次再多服用一点丹药,一定精神更佳。”
少帝拢了拢怀中人,笑了笑:“还是你合朕的心意。”
他只觉叶婕妤唇一张一合,声音如珠玑碰撞,端是解语花一般讨男人欢心。
叶婕妤道:“陛下这话说的,难道除了臣妾,后宫就没有其他姐妹讨陛下欢心了吗?臣妾看陛下今日又召见皇后娘娘了,是皇后没能像臣妾一样叫陛下龙颜大悦吗?”
说着少帝脸上的笑意渐渐隐没:“你也看到了,皇后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里。”
脑中的热潮消去后,迟迟的空虚袭来。少帝一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危吟眉的容貌。
叶婕妤道:“既然皇后不将陛下放在眼里,那陛下便让皇后听话好了。”
“朕知道,只是一直想不出好的办法,你与她同是女子,可有何办法叫她听话。”
叶婕妤思忖了片刻,道:“恩威并施。陛下此前对皇后太过温和。皇后生性懦弱胆小,陛下何不吓吓她,再出面保下她,她挂念陛下的恩情,定然会乖乖向陛下您俯首称臣。”
先旁敲侧击,用些事吓吓她,再对她施加恩情,是吗?
几乎这话一落地,少帝脑海中便一闪而过一计,道:“此前教你射箭的军官,你记得吗?”
“记得。那沈军官确实骑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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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的春狩大典,按照惯例,各郎君都会下场打猎,夺得头筹者,朕会答应他任何一个要求,你说,你说那军官私下里,与朕要说想要废后,朕答应还是不答应?”
此言一落,叶婕妤诧异地轻呼一声:“陛下?”
“朕当然不会答应,此人以下犯上,口出狂言,必定当斩。哪怕危吟眉是废后,那也是朕的女人。怎容他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