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用对不起,你是累坏了,该说对不起的是耆儿。”梅姥姥马上说。
其他人也点头附和,冷采芸更道:“就是啊,山庄及商行的人还不够多吗?就算不够,至少也还有我,哥何必只让你忙来忙去?”
“不,我这样很好,真的,很多事都好新鲜,而且,能一直跟冷耆在一起,我很开心的,真的!呃——”不想让他们责怪冷耆,恩静贤一古脑儿说出心里的话。
等到她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不禁羞赧的头一低,谁也不敢看,自然也没发现冷耆眸中的温柔有多么令人动容。
“吃一些吧,然后,我先回房,让丫鬟伺候你洗衣个澡,好好睡一觉。”
他的声音更是温柔,温柔到恩静贤不由自主的抬头凝睇他。
旁人皆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浓烈的情感,个个脸上含笑。
“快吃吧。”
他可以这样看她一辈子也不厌倦,但是,今晚有件大事,他准备让她成为他的,他已经给了她很多时间去适应、熟悉、习惯他们之间的拥吻,甚至是谈些闺房之事。
谈到肌肤之亲,她是不自在的,显然她打算把他完完整整的还给真正的潘紫嬣,至于那些没到最后底线的亲密举止,她则是被动的接受,令他欣慰的是,她至少是享受、喜欢的。
所以,他要赶在她有所行动前,先跨过那条线,他要他们当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
恩静贤在那双黑瞳中发现了熟悉的灼灼火花,心不由得又怦怦狂跳起来。
说来实在很不可思议,“冲喜”这个让小主子批评到不行的迷信风俗,真的让冷耆起死回生,也让他从小病猫变成了大老虎,尤其是最近……思及此,她的脸又红了。
每一晚,她好像总在演出羊入虎口,再从虎口脱逃的戏码,之所以还能勉强挡下他的热情,原因竟是在于——她太累了。
甭说要跟他翻云覆雨,她就连作恶梦的力气都没有,一沾床就一觉到天明,然后迎接她的又是忙碌的一天,使得她的脱逃计划也一直无法拟定。
“多吃点。”
冷耆夹了块肉到她碗里,他知道她今晚势必得多耗些力气。
也不知是心意相通,还是这段日子以来一直与他同进同出所培养出来的默契,恩静贤突然觉得他似乎别有居心,所以狐疑的看向他。
他只是微微一笑,又夹了点肉到自己的碗里,因为他今晚也会耗不少力气。
在跟冷家长辈们用完餐后,冷耆夫妻便回到流酣斋。
实在累到不行的恩静贤看着老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的丫鬟、侍从终于被隔绝在房门外后,尽管知道冷耆还在房里,她还是先侧坐在躺椅上躺下,“好困。”
“吃饱就睡,你真的打算变成小猪?还是担心跟我圆房会得病?”
在她身边坐下,他俊美的脸上有着促狭的笑意。
闻言,她的粉脸又是红咚咚的,“你明知不是那回事,我只是累了。”
看着昂扬俊美的他,她相信他那怪病早已痊愈,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什么阴阳交合、疾病染身的事,只是——她是缩头小乌龟,行房的事如果能靠着呼呼大睡打混过去,她愿意当小猪!
见他益发靠近,她心中警钟大响,立即想起身,但却来不及了,他的双臂倏地困住了她,接着热烫的唇便吻住她的唇,结实的胸膛也半压在她柔软的上身,他的吻太狂野,她虚软着身子,无力抵抗。
这几乎成了每一晚进房后的例行戏码,而她也总是得撑起身子努力抗拒,或借口要洗澡来冷却两人之间的熊熊欲火。
“我……我……要去……洗澡了。”
“不,你洗回来后,还得再等我洗回来,而且,到时你已经在床上睡得像只小猪了。”冷耆的嘴在说话,但手可没闲着。
“不要……我身子脏……一定要洗……”她气喘吁吁。
“那我们一起去。”
“不……不……我……”
他们一个努力的吻,一个喘息着躲,幸好冷耆还是存有一些理智的,知道外面的丫鬟及侍从如果没有伺候完他们这两个主子洗澡,将会在外头吹上一整夜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