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的讲课声终于是停下来了。
外头来了不少人,穿着各个等级的教会服饰的拥堵在外面。
为首的是两名穿着红白服饰的教会人员,一男一女,面容姣好。
女的那一位头上戴着一顶宽松肥大的毛绒帽子,柔顺的长发从帽子里流淌而下,而男的那一位,最显眼的,莫过于他腰间别着的一把细剑。
“打扰你上课了,小姐。”那个女人柔声向瑞秋致歉,声音动听。
瑞秋抿了抿嘴,道了一句不要紧,随即望向慕勒,他脸上的血很显眼,红得夺目。
教会派了这么多人来,只能意味着,是出了大事。
“尤里卡殿下。”腰间有剑的男人开口,“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不要太为难我们。”
即便没有强光,慕勒的瞳孔也犹如针尖一般紧缩着,他瞳仁微动,视线从莫拉尔脸上转移到了男人身上:“叫我?”
这一句话火药味十足,仿佛如果继续触怒下去,慕勒不介意会把某人血溅当场。
男人对慕勒的威胁置若罔闻:“教皇冕下的要求,我们没办法拒绝,尤里卡殿下您恐怕,也不能拒绝吧。”
慕勒终于是收起了危险的目光,他目不斜视,缓和语气不少:“我还在上课。”
带着绒毛帽子的女人示意了一下瑞秋,瑞秋心领神会:“殿下,已经到了下课的时间点,您可以走了。”
其实没有到,这节课才开始多久,但眼前局势,如果不答应教会的人,难受的也是自己。
慕勒松了手,放过了莫拉尔,现在更让自己恼火的,只能说教会派来的人。
梅薇思这一招做得很成功,自己会被各路人问罪,虽然他们不能对自己做什么,只能忍气吞声,但其他方面就说不定了。
“我不想去。”慕勒靠在椅子上。
腰上别着剑的男人单手握住了剑柄,他声音平静:“殿下,不能任性,您也知道您做了什么错事,王和王后已经知道了,他们对您非常失望,您必须现在跟我们走。”
慕勒看见男人握住剑的动作,发出一声嗤笑:“那又如何,如果我不去,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男人咬牙,抽出了剑,对准慕勒:“那我们只能来硬的,多有得罪了,尤里卡殿下。”
闪烁着寒光的剑尖对准自己,慕勒知道这次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推诿掉。
还在上魔药理学的其他人没想到自己居然能看见这么劲爆的场面,他们不做声地趴在桌子上,小心地偷听着。
慕勒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男人身前,那锋利的剑尖离自己的皮肤不剩下几厘米,男人往后面退了退,毕竟慕勒要是真受伤了,那意味就不同了。
在一阵僵持当中,慕勒无所谓地耸肩:“好,我跟你们走。”
他转身看向莫拉尔:“以后见了莫拉尔,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慕勒摆摆手,走出了门,莫拉尔揉着自己被慕勒捏痛的脸,他是不想再看见慕勒,要是因为梅薇思这事,能把慕勒送走,那可真是太好了。
等慕勒走后,刚刚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的其他人连忙聚在一起讨论:
“我没看错吧,尤里卡殿下被教会的人带走了,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