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提祭坛外侧还摆放着高低不一,距离不等的巨石仿佛构筑成一个神秘的图案。单说祭坛的地面上绘制的那些复杂诡异的阵图,就足以让外行人眼花缭乱,内行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对于这样的结果,梦梅居士非常的满意,不,甚至可以用喜出望外来形容,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符合他的要求,以至于原本想要通过挑刺来凸显自己水平的腹案最终不得不胎死腹中。虽然这着实让梦梅居士心中暗道可惜,但是却也激起了他的兴趣和好胜心。
“此间布置的颇为jīng妙,却不知是哪位高人的手笔。”
梦梅居士又绕着祭坛转了整整一圈,确定完全找不到一丝瑕疵之后,这才郑重的看向了盟主袁绍,此时此刻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袁绍不愧是被上天所垂爱之人,身边汇聚的奇人异士真是数不胜数,如果他不拿出点真本事光在那里摆架子的话绝对会自取其辱的。
梦梅居士的态度显然早已在袁绍的预料之中,不,或许袁绍派出袁方督造这座祭坛一方面是为了看看自己的这位私生子在传闻中的仙人司马徽那里到底学了些什么,另一方面或许也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震慑一下那些总是将自己看得高高在上,动不动便出状况的仙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即使没有他们的帮助,自己同样有能力完成自己的目的。
虽然这样的示威举动多少会打击人才的自傲,但是到了袁绍这样的地位,什么人才招揽不到,什么人才不向他聚拢,如果人才们个xìng太强的话,管理起来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尤其是这些似乎有些超脱于世事的仙人和他们的弟子们。
当然,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底线,对于有才能的人袁绍还是容忍他们的个xìng的,比如那个臭又硬的田丰,以及嗓门大的每次说话都让袁绍觉得自己的耳朵里的神经末梢受到了暴风洗礼的文丑还有没事总习惯贪点小财的许攸以及没事就爱喝酒且一喝必醉的淳于琼等等。
忽然想一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的手下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嗜好嘛。
袁绍在不知不觉间忽然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只不过为了名族的风范,他显然不能在这里失礼。嗯,尤其是不能让他身边同样一副金闪闪模样的袁术看了笑话!
“哈哈,居士过誉了,此间的布置都是由犬子方所为。犬子在名儒司马德cāo门下学习多年,虽然没能学到什么本事,不过做做这样的粗体力活还是可以胜任的。”
好吧,此时此刻所有人心里都产生了一句共同的吐槽:“谦虚太盛是矫情啊!”
当然,某些人心中却产生了些许别样的情绪,比如曹cāo、袁术这样的家伙。
毕竟原本袁绍的嫡长子便是袁谭,而袁绍身边原本似乎也没有传出什么有庶长子这样的传闻,也就是说直到刚才为止,袁绍继承人的位子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属于袁谭。
但是现在嘛……那个袁方虽然为人低调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暴露,但是诸侯们都是什么人,袁绍派出的哪怕一个区区传令都很有可能是某个地方的名士,更别说作为督造一座看上去袁绍非常重视的祭坛的监工,显然不是能力非常就是和袁绍的关系非常亲密。
从现在来看,袁方显然两点全部都占全了。可最关键的是,看上去袁方明显要比袁谭大多了,别人或许还不能确定,但是作为熟悉袁绍的曹cāo和袁术,那可是绝对确信无误。
于是,名为“袁绍年轻时的冲动”的脑补立刻充斥在两个人的脑海之中。
虽然过程很可能千差万别离题千里,但是从结果上嘛,那倒是绝对不会出现错误的。
只不过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上,曹cāo就和袁术完全是两种想法了,虽然两个人的出发点是一样的——这位出sè的庶子是否会成为作为袁绍嫡长子的袁谭的强劲对手呢?
曹cāo对于袁绍势力的未来感到了一丝担忧,而袁术则在考虑如何扩大这种可能出现的裂痕。
所以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诸侯们就好像那些名军师一样,走一半看三步,只不过因为所处的角度不同,他们看到的结果以及对未来的预测也会截然不同罢了。
只不过,此时此刻,这片舞台并不属于这些满脑子算计的诸侯们,还是属于那些能够引动天地异象的奇人们。
堪称重金打造的据说具有超级震撼效果的年度大戏——即将开场。
ps:今天有人向流星雨许愿了么?
………【84。前奏曲——豪雨降世】………
在众人还在吃惊于袁家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低调的少年天才的时候,梦梅居士已经重新登上了祭坛,摆弄起上面那些如果不派专人看守的话一定会失窃的法器。
看到已经进入状态的的梦梅居士,虽然曹cāo和袁术都对这位之前完全未曾听说,但普一出现便一鸣惊人而且还与神秘的司马德cāo关系紧密的年轻人十分感兴趣,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他们自己有属于自己的情报网,想要调查什么虽不能说轻而易举但也绝对不会毫无线索,等到确切的情报传来,他们再依据情报做出自己的判断也不迟。
当然,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袁方这个名字一定会在他们的脑海中占据一个不算偏僻的位置。
这一次梦梅居士显然只是考察祭坛的完成情况,并没有急匆匆的做些什么,或许对于他这样还处于学习中或者属于预备役的仙人而言,因为不能像自己的老师一样随手而为挥洒自如,所以如果不作出一些很有风度或者气势的排场,难免会削弱自己的品牌效应。
于是,确认了自己想要确认的事情后,梦梅居士便吩咐留守的袁绍军士兵将此处团团围住,自己则入住袁绍专门为其搭建的营帐中,斋戒五rì,以示尊天敬地。
当然,之所以搞得如此隆重的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此时的战事实在是太过平淡,双方都没有什么出战的**——联军这边诸侯们自保倾向明显,并不愿意在王越和西凉强军那里浪费自己宝贵的将领和士兵,唯一的几个愿意拼命的家伙不是被好心人拦了下来就是现在实力不济,看着董卓那边耀武扬威却有心无力(孙坚持续中枪中……)。
至于董卓,反正他的身后有洛阳城的粮草和财富支撑,再多和联军玩上一两年都不成问题,最关键的是他的右勾拳计划——张济与马腾的部队在他的估算中已经快要到达武关,到时候后路被袭的袁绍、孙坚等联军中坚力量必然要离开这里。
联军的力量分散开来才更容易创造将其歼灭的机会,董卓是如此谋划的,所以他自然也不急,每rì在旋门关附近还搞起了cāo演甚至是橄榄球赛,那嘈杂的声音即使是联军大营内的普通士兵也听得到,可却偏偏不敢出击唯恐有诈。于是,联军的士气再次降低也就成了必然。
嗯,也幸亏联军没人再继续冲动下去,要知道李儒现在还对“十数万人齐缩头,宁无一个是男儿”的结局表示惋惜,西凉军的那些骄兵悍将们也表示没有功劳可拿太过无趣。
所以说,现在双方表现的实在是太过和谐了点,除了两边的粮草官之外估计都很和谐。
只不过,正如某位哲人说的那样:和平的rì子总是如此的短暂,战争才是世界的主旋律。
今rì阳光灿烂,今rì微风轻抚,今rì万里无云,今天是个好rì子。
在所有诸侯的瞩目下,梦梅居士登上了他早已熟悉的祭坛,开始正式的施法活动。
随着梦梅居士将那些金光灿灿的法器一件件拿出又一件件摆放到独特的位置,站在祭坛上的那三百六十名手执旌旗的文官也缓缓跳起了虽然缓慢但颇有韵律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