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打开的房门越多,她的紧张感就越重,犹如一把利剑刺进了心口。血液中蕴含着不安流遍全身,季母现在手脚冰凉。
其实季父回没回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钓鱼回来,鱼杆怎么可能不湿?哪怕是空军,鱼杆总得沾点水。
可这明显的答案被季母忽视,不,她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答案。
最后,季母站在了杂物间门口。她有预感,季父就在这个屋子里。
她想推开门,可第六感又告诉她,推开门会看到某些她一直以来抵触的东西。
手放到了门把手上,放了一会又松开,接着再放了上去。
深吸一口气,手用力往下摁压。
门开了。
季母在屋内左右扫视,没看到季父。一抬头,却见墙壁上挂着一张黑白遗照,里面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季父。
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心头的那把利剑劈砍向虚幻的梦。
“波——”
像是泡泡破碎的声音,季母捂住心口的手更加用力。
心变得好疼好疼,数不尽的记忆顺着梦的裂痕钻进脑袋。那些她试图忘记的回忆再度涌现。
她想起来了,她全部想起来了。
是啊,季父已经去世了。
她真的不愿接受,为什么人不能一直活着?
季母蹲下了身,嚎啕大哭。
哭完了,季母站了起来,看着脚边的一个桶,那是季父经常带去钓鱼的桶。
伸手摸摸桶的边缘,干的。
眼泪又流了下来。
哪怕记忆全部恢复,她依然不愿意相信。她更愿意相信是她自己疯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取下了季父的遗照,拿出钉子和锤子把遗照挂在了厅堂。
“老季啊。你没事就多回来看看我啊。你来我梦里多转悠几回行不?”季母哭丧着脸,“你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你让我怎么活呢?”
季父微笑着,也不知听没听见季母的话。
季母找来香炉,给季父点了三根香,又朝他拜了拜。
日子突然变得难熬。
在想起记忆之前,季母每天还有个盼头,她可以等季父回家。
可现在呢?她已经知道季父去世了,也已经接受了季父去世的事实。
季父永远回不来了,那她还能等谁回家呢?
以后的日子都得她一个人度过了。她连个讲话的人都没了。
孤独将伴随她的一生。所以,到底是死了的人更痛苦还是活着的人更痛苦?
一个人,若是没人和他讲话,他是会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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