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屋内,徐森莱看着墙上的巨大投影屏,秦行月在墙根看着她。
电影果然应了秦行月嘴里的很特别,甚至不能称之为一部完整的影片,它没有连贯的剧情,镜头也晃,画质不好。
却令她着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徐森莱眼眶有些泛红,看着屏幕里的人,
一颗心随着屏幕里的人在警校拔枪,分解,意气风发,
随着她笨手笨脚,给自己做的蛋糕甜得发慌,
随着她头脑敏锐执行任务,满身血红九死一生。
徐森莱知道墙边的人在看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微表情,任何一个眼神的看,她也知道电影不全是她的阿池,
明明是一样的脸,但她确信那不是,可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镇静,在看不见的角落,手控制不住颤抖,心底情绪随着影片起伏跌宕,
徐森莱觉得自己越来越难过,是演戏演不出的难过,就好像回到了医院那段日子,没办法吃饭,没办法下床,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每天等待自己的是吃不完的药,输不完的液,除了发呆和被无尽的悲伤拉扯着,什么也做不了,她想离开了,她不想看了,脚下却如同千斤重一般………
秦行月嘴角弧度加深,一点一滴欣赏着她在强大致幻剂作用下,随着影片情绪一点一点崩溃,心理防线慢慢瓦解。
秦行月轻声来她身后,俯身凑近,眼里闪着莫名的兴奋“也许,你会需要这个”秦行月从她身后伸出手,将一瓶药放在她抬手就能够到的桌面。
徐森莱桃花眼轻晃,落在桌面上,药瓶上的字,她再熟悉不过。
秦行月没有退开,俯在她耳畔,想要听到她混乱的呼吸声,
电影屏幕一转,昏暗的房间内,四五个男人各占一边,
“三爷,我得到消息这姓谢的是卧底,咱被查的好几批货,都跟她脱不了关系”胡子男看着阿池满脸怒气。
严三爷横了胡子男一眼,眸光意味深长看向一旁的谢池,“阿池啊,大胡就是连着丢了好几批货,气头上口不择言,你多担待,这是南筽新出的,你看看水头咋样?”
谢池表情平静,接过严三爷递过来的“货”手法熟练,拆开注射器,撩起衣袖,对着光洁的小臂扎了进去,
严三爷将她熟练的手法看在眼底,直到毒品入体,眼里的寒光才渐渐褪去,大笑道“阿池呀怎么样,是好货吧?”
谢池缓了会儿,隔着屏幕徐森莱清晰看到她眼神逐渐变了味道。
“嘶,三爷这货可以,劲大,出市保管爆火”谢池眯着眼,表情透着莫名的兴奋。
“那当然了,南筽来的,就是南筽货源把得紧,想要拿下货源,不太好搞……”
阿池的父亲作为缉毒警察落入毒贩之手24小时,被注入各种毒品受尽折磨,最后砍断四肢送到警局……
徐森莱看她透着诡异兴奋的表情,眼眶发红,那不是替身,不是整容,就是她的阿池啊,她在吸食她最恨的毒品。
徐森莱呼吸越来越沉重,表面的平静逐渐有皲裂的迹象,大屏幕上,胡子男抓住走出包厢的严三爷“三爷,这个姓谢的真有问题,你信我”
“你见过那个警察吸毒的,她手法那么熟练”严三爷眼底闪过不耐。
“三爷,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他有问题不是我嫉妒她得您信任爬得快,消息我从太伽拿到,您不信我,大可去查查”
严三爷眉头紧拧,太伽透露的消息,难道她当真有问题?
思索片刻,沉声道“过几天码头交易那批货,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