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安远南不清楚这个帝王想要问什么,犹豫道:“叛贼乌泽风的叛乱,在一夜之间就处理好了……”
天子瞄了他一眼:“安将军的能力毋庸置疑,我所问的,是那名为洛梦的女子!”眼神依旧冰冷,嘴角却翘起。
安远南一愣,淡淡道:“臣曾在玉清湖上见过一次,确实如貌美惊人!不过已被乌泽风推落悬崖。”
“是么?真可惜!朕曾听闻紫乌流传一首歌,道:远方有美人,芳踪难寻觅,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君王为卿不早朝,英雄为卿拔剑对。君不知,倾城与倾国,美人再难寻!”天子的眼底居然有了丝丝笑意:“这词中的英雄,不会就是安将军你吧?”
“陛下!”安远南淡淡一笑:“陛下真会开玩笑!”这天子,从来都是冷气逼人,说起来话来又经常让人摸不着头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开始试探你了!
“好了,说正事吧!这欧索图来大滇才半年,炎图那边就闹开了,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回陛下,自欧索图来了大滇,炎图二王子欧力古、三王子欧铎便一直伺机而动,欲在长兄回来之前夺得炎图大王之位。近段,因炎图大王欧额力病重,两人更是闹得不可开交。民间更传二人欲弑父而立。”
“胡闹!”天子冷冷说道:“长子继位原本就是天经地义,这欧索图才离开没多久,就闹得人尽皆知,当伏日不管了么!”心中却道:闹一闹,削一削炎图的气,倒也不错!
“陛下,欧额力病重,这炎图的局面须得有人出面镇住。”这才是欧索图的意图吧,他故意让旧部放任两个弟弟争斗,闹得炎图不能安宁,让伏日必须要出面。
“安将军,依你看来,那欧力古和欧铎才能如何?”天子问道,心中却早已有了定数。
“恕臣直言,欧力古有勇无谋,野心却奇大!欧铎则整日醉心于玩乐,应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欧力古的野心大得有些可笑……
天子哪会听不出“野心奇大”这几个字的意思,而安远南说的这一切,他早就知道!天子冷冷一笑:“想些不该想的东西,留着他作甚?至于欧铎身后的人……暂且不必理会!”这欧索图啊,早就料到了,所以才会不慌不忙的来了大滇。这人虽然不讨喜,却还是有头脑和自知之明的。罢了罢了,当初自己也料到困不住他太久!
安远南一言不发,虽然不常侍天子左右,但天子的心思他是最清楚的。各个附属国不能繁盛于伏日,也不能太乱,这其中的度不轻易把握,但这年轻的帝王却是如鱼得水,这暗中的手段都不知道使了多少!
天子忽然道:“有官员上奏,原本在紫乌运河一带的水盗日渐猖獗,近日更是在伏日运河劫掠船只。安将军,朕要你半个月之内将水盗首领展风展月生擒,可否?”
“臣遵命!”安远南道,心想,莫非天子要将这乌合之众纳入军队?
天子满意:“好,朕会将那水兵的兵符调与你!”
一抹唇印
安远南来到的时候,洛梦正一袭粉色纱衣,盘腿坐于荷花池中间的小亭子中,闭目养神。她的面前,是一尊熏香炉,香气淼淼升起,缠绕了这醉人的娇躯。微风吹来,亭子四面那薄如蝉翼的纱帘轻轻飞舞,加上四周满池的荷花,更衬得这亭子中的美人不似在人间。似乎享受极舒服,闭着眼的洛梦轻启朱唇,脑袋微微向后仰去,从那口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安远南心中一动,撩起纱帘来到洛梦身后坐下,在她□的颈子上一吻:“平日里你身上的味道就是这种熏香么?”
洛梦睁开眼:“此香名为‘千步香’,熏过一日,可抵多日。将军若是喜欢,洛梦便给将军一些。”话尾带了玩笑的意味。
安远南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我一个大男人,用这东西作甚?”说着将洛梦揽入怀中。
洛梦靠着这具结实的身体,问道:“一大早过来找我,是要向我告别么?”
“你猜到了?我明日启程去大滇运河子远,那边的水盗猖獗,陛下命我半个月之内将展风展月缉拿。”
“展风展月?”洛梦奇道:“我和他们倒是交过手。”
“哦?”安远南来了兴趣:“你告诉我,那两人身手如何?水盗众人行事如何?”
“展月身手算是二等吧,但展风身手绝对是一流,我都未必能够赢得了!这展风确实是个厉害人物,一群乌合之众居然也能被他□的纪律严明,只要他一声令下,该进、退、散,全都像是事先演练好的一般!不见得就比军队差!”洛梦说着侧转身子,抬头看着安远南那英姿勃发的脸庞:“所以,我的安大将军,你想好如何应付了么?如何才能活捉了展风展月、还要劝其归降朝廷?”
闻言安远南一震:“你如何得知陛下有此意?”
“这还不简单么?炎图正乱着,即便是欧索图回去了,伏日也不能坐视不管;黑曜太子和二皇子两年之内定要争斗,伏日也要管的;更不要说刚刚铲除了乱党的紫乌,还需要时时刻刻警惕乌泽风的旧部!朝廷,怎舍得将这么一只原本就训练好的队伍一刀砍死?”
安远笑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已经有了擒敌之策?你说来听听,看是否与我所想一致?”
美人做出沉思状:“我会先用一艘满载货物的大船将两人引出,船上众人皆由水兵假扮。待他们上了大船,便假意跳入水中逃生,实则潜到水盗船底凿洞!断了他们的退路!而大船甲板下事先藏好武艺高强的兵士,捉住时机将水盗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