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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玉荷是彻底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晚景凄凉,两个闺女被婆家刁难日子过的十分凄惨。
她这一宿就没睡,第二天就撑不住了,在床上躺着了。
糕点方子关键掌握在钱玉荷手里,她起不来仆妇也倒腾不出糕点。
糕点耐放,但架不住有些人喜欢吃新鲜的,尤其是他们这糕点铺子有一叫翠玉糕的糕点,刚出炉的最好吃,也耐不住放,每天都要做一回,县城里不少大户人家都会派遣丫鬟小厮过来采买。
张大娘:“东家这可怎么办?”
东家就是个铁公鸡,今儿生意差了不给她们饭吃咋办?
想到这一点,张大娘脸上忧心更重。
萧逸年皱眉,“多大点事,慌慌张张的,一点都不稳重。”
“我这肚子还饿着,两个闺女也饿着,赶紧把早膳给我端上来。”
家里的下人还是要好好调教调教,他还得再去买些人回来。
他可不像原主那么抠。
张大娘见他都不急,心里也安稳了,得了吩咐就去把早膳端过来。
王珍雪和王彩鹊进屋,王珍雪看到钱玉荷的位置空着,也没摆上碗筷,“爹,娘呢?”
“你娘没睡好,正睡着,你们晚点把早膳端屋里给她。”
萧逸年说完管自己吃早饭了,王珍雪也不敢再多问。
吃完想敲娘的房门,想到爹的话,她又忍了下来,一直到辰时才轻敲了两下,没动静就做罢了。
她坐不住绣绣品,时不时往这来,快到巳时了才听到屋里响动,才再次敲门,听到屋里回应才进去。
钱玉荷坐起来,眼底下青黑,看到王珍雪她一把抱住了她。
她做了个噩梦,她梦见她没生出儿子,相公纳妾也没生出来,后来他们把王望昌那个狠毒的豺狼当儿子养。
他们不得善终冻死在柴房里也就算了,可怜了她的闺女啊。
大闺女被王望昌那个豺狼威胁往家搬东西,被婆家休弃,想要归家被赶出了门,被人欺负跳河死了。
小闺女嫁的人家表面上好,实际上比相公还抠门,嫁过去没日没夜的绣绣品,也不让她往家带,生生熬瞎了眼睛,生了一场大病人就这么没了,她二女婿转头又迎了新人进门。
苦啊,她们苦啊。
她抱住王珍雪整个人都在颤抖。
王珍雪只能拍着她的背,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娘。
半晌过去,钱玉荷总算是缓过劲来,她觉得那是个噩梦,但回忆起来她又记得十分清楚,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
对上昨天相公说的话,她心尖尖又颤了颤,不管怎么样,绝不能让相公认了王望昌这只豺狼,就是招赘也不要他。
“娘你一直没吃东西,饿坏了,先用些粥,一会儿午膳再多吃些。”
王珍雪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她没起来糕点都没人做,尤其是翠玉糕,这可是他们糕点铺子的招牌,必须每天一大早起来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