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周女士靠在陆周月的床侧,倚着头看着女儿纤细的手腕,指甲里是还没清洗干净的血污。
“周阿姨。”
席星洲推开门进来,一眼看到病床上躺着的陆周月。
她的脑袋被包扎的很滑稽,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周女士直起了有些酸疼的腰,微微笑了笑:“是你啊,小同学。”
“你来的真不巧,我们家周月还在睡觉。”
周女士把陆周月的手小心翼翼地捂着,输着液的手怎么都暖不热。
“可能有些话说的很冒昧。”
席星洲抿了抿唇:“我能留下来陪陪她吗。”
“可以啊。”
周女士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父母不会担心吗。”
“我爸妈已经都去世了,家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抱歉。”
“没什么。”
“我们之前见过两面,你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周女士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你可以跟我和你陆叔叔提。我们周月难得有朋友。”
纵使,这朋友并不算单纯,但也好过并非良善。
“我没什么需要帮助的,周月一直都很照顾我了。”
席星洲眼睛都没离开过人。
“是吗,那真是难得。”
周女士感慨着。
“我一直在做基金会,每年都会有几个资助名额,你留个电话吧,等过几天我让助理联系你。别多想,我只是看你比较有缘分,资助谁不是资助。你要是日后成了材,也算是我做了件好事。”
她站起来说道:“你先陪着周月吧,麻烦你了,我出去喘口气。”
席星洲点了点头。
周女士一离开,席星洲就蹲在了陆周月的床边。
“你说说你啊,总是任性妄为。这次,总该知道疼了吧?”
席星洲问着,没人答话。
他又问:“你是不是很疼啊。”
“外面下雪了,还挺好看的,你想不想去看看啊陆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