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意稍微侧着点身子,怕脸上那疤吓着人家。
没想季春花却半分没显出害怕,只是因为陌生稍微带了几分局促,
不过很快就咧嘴笑了笑,微微颔首,回应老沈的问好。
这一笑可是给老沈笑愣了。
他脚底下一晃杵那儿不动弹了。
诶呀妈呀,这可真是个水灵灵的胖妞儿啊。
瞅瞅这脸蛋儿,这个软这个嫩啊。
一笑起来人心窝子里都暖乎啊。
段虎刚想继续跟季春花说话,就见老沈呆那儿不走了。
他蹙起浓眉,抬手扒拉他,“看个屁啊?”
说着便下意识地绕到季春花身前,雄壮的肩背一下就把人全挡死了。
老沈这才恍然回神儿,挠挠后脖颈,“哈哈哈。。。。。。没有没有,我这不瞅你媳妇儿怪——”
老沈话才说一半儿,就听段虎贼不爽地啧了一声。
他立时就跟被攥住嗓子的鸡似的,后头的话直接噎住了往下生咽,“走,走嘞。”
“哈哈哈。。。。。。吃饭去喽吃饭去喽。”
“明儿见啊,工头儿。”
季春花有点新鲜,仰脖瞅着他结实的背讷讷地问:“原来不光是比你瘦小的怕你,跟你差不多的也怕你啊。。。。。。”
“呵,谁说不是呢。”段虎一愣,怪声怪调儿地转身耷拉着眼皮睨她,“全都怕我,就你不怕。”
“。。。。。。”
季春花觉得有点心虚,没一时接得上话儿。
毕竟严格来讲,她也是因为上辈子的事情才不怕段虎的。
不然的话,可能她也跟别人差不多。
她低头瞅脚面,哼哼,“我刚才瞅见季琴了。”
“她看见我就直接走了。”
“她。。。。。。她好像也不怕你。”
“酸死谁啊想,”段虎眉峰一挑,乐了。
声音还是那么粗蛮,唇角却止不住上翘。
可他偏偏还从来不是个嘴上饶人的,“这么酸白天还乖乖儿地叫他们关着你,嗯?”
“就跟我能耐是吧?”
“。。。。。。我啥时候跟你能耐了啊?”季春花听得纳闷,不忍仰脸儿看向他。
那大婶儿给她理发的时候喷壶的水是一点儿没糟践,除了脑瓜就全喷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