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季春花愣神似地点点头,很快探着身子喊了句:“那你道上慢着点!”
段虎脚步隐约停滞,很快就将步子迈得更大。
故作镇定似地一啧啧,强压嘴角道:“一天到晚净瞎操心,跟我妈一样!”
他出了自家院门,步伐还是那么凶猛。
却未想刚走出去没多远,身后就响起道憋笑憋到颤抖的试探,“。。。。。。咋的啊,工头儿,大早晨的咋还同手同脚走道嘞?”
“是啥时髦儿的保健操么?”
“。。。。。。”段虎太阳穴噔噔狂跳,站定一转身,“你个老瘪犊子最近挺闲啊?”
“大早起又往我们村儿跑啥。”
老沈手上拎个牛皮纸袋,“给白斩鸡送膏药。”
“他姥儿不是腰闪了么,听说东街那头有个老瞎子中医,配那膏药管事儿。”
“他也不会开车,平时还能跟着你,这两天你不也忙着陪媳妇儿呢么。”
“我就寻思着甭叫他折腾了,他姥儿那腰确实挺严重,都起不来炕嘞。”
“再说我这也就一脚油门儿的事儿。”
段虎沉默片刻,一挑眉,蛮横道:“成,我跟你一块儿去。”
“。。。。。。啊?”老沈一懵,心想瞅着段虎这明显是要出门儿啊。
段虎,“咋?有意见?”
“没没。没意见。”老沈讪讪笑着往前走,“人老太太昨儿还念叨呢,说你结婚她也去不了,连你媳妇儿长啥样都瞅不见。”
“气得在炕上直板脸,我跟守财连劝带哄的忙活老半天呢。”
段虎点点头,然后冷不丁来句:“一会儿到他家把膏药给我,你就甭进去了。”
“。。。。。。为啥?”老沈一皱眉,又是一愣。
不忍猜,“咋的,叫我去工地儿?”
“那儿没事,我刚回来——”
“不是。”段虎不耐烦地打断,“工地儿没事。”
“老子有事儿。”
他混不吝地冷笑一声,“你不说你一脚油的事儿么?”
“咋,给守财能踩,给老子踩不得?”
“诶呀妈呀,”老沈直接停下了,满脸冤枉,叹息道:“工头儿啊,你说你这有话你好好说呗。”
“你要说给你办事儿那别说一脚油儿,你就是叫我把脚岔油门儿里我也心甘情愿呐。”
说完,他就把膏药递给段虎,“您说,啥事儿。”
“干脆我就甭去了,您送去得了,我现在就出去开车给您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