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刘大姐离开许久,尤姐才回神。
她煞有其事十分严肃地点点头,坚定道:“成,那往后我指定也不会那么说了!”
……
诚如刘大姐所想,季家的确非常麻烦。
她最开始进去的时候许丽还热情得要命,等她说明来意以后便见许丽脸上多了几分讪色。
随后,就开始抹起泪儿说自己家有多惨了。
刘大姐听得眉头深蹙,一针见血地道:“许丽同志,我可听说段家才给你家付了三千块,咱讲道理,这钱就是你们三口全绑一块儿干上十年八年都赚不来。”
“你们这样要还是能说出可怜,那咱村儿真贫困的那些人家该咋活?”
刘大姐无奈道:“我知道你家男人在病着,二闺女季琴你也一直娇养着,所以我就提议让季阳去,不过是三五月的工夫,你还怕累坏他?”
“我的个天老爷啊,你家儿子也不小了吧、成人了吧?纸糊的嗷?”
许丽听不得别人说自家儿子不好,脸瞬间耷拉下来。
可她也顾忌着刘大姐的身份。
人家可是妇联的,她们家季琴现在名声没有当初好。。。。。。自打上次余光提亲以后,到现在都没别人儿问。
再者说了,往后要是针对妇女同志有啥新下来的补助关照,也是头一个到刘大姐那儿。
村里基本所有的妇女,都是因为这个敬着刘大姐,无论比她大比她小,都跟着客客气气地叫上一声刘姐。
她自也不敢得罪,便只能瘪着个嘴装起闷葫芦。
刘大姐见此也是既头疼又窝火,不忍激道:“哼,依我看呐,你们家如今才真是得了人春花儿的济了!”
“要不是有春花,春花还嫁了段虎那么大方的爷们儿,你家能得到这么多钱?”
“还有,今儿早晨我头一个就是去的段家,我就跟人春花说了几句,她就特别认同,后头还说啥。。。。。。南方北方都是一家人,无论是哪里有难,咱们能出分力的都得出!这是应当应分的!”
刘姐说到这,愈发觉得这里待不下去。
待得她憋屈死嘞。
于是她作势起身,打算回去以后换个人来做工作。
没有对比还真是显不出来,有了上午跟春花的谈话,她再跟这个许丽唠。。。。。。
咋就感觉唠得叫人这么累得慌呢!
累得她现在多一个字都不想再说了,连这破工作都一天不想再干了!
没想正赶着她想走呢,屋门就被推开。
季琴三两步冲进来,眼里闪着异光,急忙道:“刘大姐,您别生气!”
“不是说男的女的都行吗?”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