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长想,段虎都能为了那大胖丫头花三千巨款,哪儿能叫她天天出去呢。
他指定是得叫她天天搁家老实待着,生怕这三千块买的大胖媳妇儿再跑喽!毕竟那大胖丫头现在收拾完也挺水灵的。
再说,他妈孙巧云就是个旧社会的妇女,指定也不老乐意让儿媳妇抛头露面的。
王振华不忍暗暗叹息,哎,可惜啊可惜。
听刘大姐说,季春花同志还是非常主动、非常积极的,奈何她思想觉悟如此高如今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村霸花了那老些钱,都把她买断了,指定得都听他的。
王振华正在这悄然叹息呢,段虎就烦躁地“啧”了一声,“谁跟你说换人了?咋,我们家你做主?”
王振华立时惊愕,“啥,啥?不换?”
“不换。”段虎皱眉,“不换,报俩名。”
“我跟我媳妇儿,都报名。”
“你把时间排开,光让她干中午的,还得是暖和天儿嗷,天儿不好就我来。”言罢,段虎狷狂挑眉,指指那条烟,“我这点要求不过分吧,王村长。”
“。。。。。。”王村长下巴颏都要掉地上,木木然地耷拉眼皮瞅瞅那条可贵的烟,又瞅瞅段虎。
脸上忽然透出岂有此理的荒唐,不可置信般发问:“不,不是,段虎同志呐,你就因为这个,大清早的带着这个来找我啊?”
“啊。”段虎已经开始有点待不住了,惜字如金般吐出:“也算搞特殊么。意思意思。”
王振华突然感觉热血沸腾,布满褶皱的眼尾都泛起湿意。
他将那条烟塞回给段虎,发自内心地感慨:“段虎同志呐,我当初真是看错你了,真是看走眼了。”
“你跟你媳妇儿都是极其伟大、思想觉悟贼高的好同志啊!你报两个名,明明是在做好事,可你却如此谦虚,还说是搞特殊。”
“你们真的是。。。。。。你们真的是太般配了,比牛郎跟织女还般配啊!”
段虎彪悍身躯一僵,嘴角瞬间不自觉上翘。
可他又一想,立时横眉怒骂:“艹,你他娘的这是个啥比喻?牛郎织女儿那一年才见一回面,还得等鸟给搭桥。”
“惨不惨?多他娘的不吉利。这不得想的抓心挠肝的?再者说得猴年马月才能有娃?”
“哦哦哦,也是也是,是我考虑不周。”王村长严谨道:“那我再想一个,再——”
“别想了,你就知道这么个事儿就得。”
“烟拿走,老子送出去的东西不往回拿。”
他无比蛮横地将烟重新塞回王村长怀里,甚至替他想好说辞,“就当我贡献的。”
“到时候都得下地干活儿,你不抽就给那些干活的老爷们儿抽。”
“反正不许给我了嗷!不然老子跟你急眼!”
王村长感动的都快哭了。
段虎行至门口忽而暂时停驻,
双手揣兜,不屑侧眸,“还有,甭给老子戴高帽儿。”
“老子说的重点不是报俩名,是叫我媳妇儿少干,光干中午暖和的时候,剩下的老子干。”
“听懂了?”
他再次转身,然后又停下,最后哑嗓补充:“哦对还有,不许叫她知道,就告诉她是村委会安排的。”
“明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