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说得何书记都不好意思了。
他愧疚叹息,一时没能接上话。
躲在树后的季春花却悄悄揪住衣裳下摆,扑朔着睫荡起满眼湿润。
她之前还纳闷呢,明明自己说要去搞劳动的时候他可不乐意了,凶得要命。
结果。。。。。。被窝里滚了一回把她折腾个要死要活,末了儿竟贼痛快的答应了。
就是没想到他只是表面点了头,背地里却给她搞“特殊待遇”。
季春花有些哭笑不得,既感动他太疼自己,宁肯这么麻烦绕一大圈也要叫她少干活,又无奈。。。。。。无奈他咋就那么倔。
她觉得自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她就是觉得想干点啥,心里踏实。
尤其是这种好事儿,帮助别人的事儿。
季春花觉得跟上辈子相比,这辈子的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她总得知道感恩,懂得付出,不能翘着脚心安理得的享受。
可她细想想,段虎上回把她们被分到的地翻得很松,后来她们很快干完以后还帮别人干了,也没少劳动,又不忍偷笑。
要是段虎知道了,指定又得板脸不痛快了。
段虎那边还在大刀阔斧地刨坑,不经意间一瞥就见何书记皱着一张苦瓜脸。
他很是轻蔑地嘬嘬牙花子,无比嫌弃道:“我说你脑瓜咋就不会转呢?”
“我把种子给你推来了,你明儿个不就能安排老爷们儿先把坑再给刨了么?”
“坑全刨了,哪他娘的还能瞅出来区别。”
“直接叫女同志们种种子不得了?干得还快,还省时间。”
他轻飘飘地杵两下地,“我估摸是要降温,地硬了你让娘们儿家刨坑本来就够费劲的。”
“会不会分配啊你们?”
“!”何书记像被当头敲了一棒,瞬间通透了。
惊喜到脸上直冒光,连着哎呀好几声,“段,段虎同志,你真的是个人才啊!”
“你这样聪慧过人咋能被他们说成是恶霸呢?”
“你哪里是恶霸?你。。。。。。你简直,”何书记实在太过激动,满腹文采竟还一时词穷呢。
最后,只得又加重语气重复:“人才,段虎同志,你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