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沉默而专注,又像是。。。。。。啥都在想,又啥都没想。
他眼皮子底下散落一地烟头儿,其中还有一枚仍然明灭着火星。
就在季春花吱呀一声推开后院大门的时候,段虎刚巧再叼上一支烟,才要点、顿时僵住。
孙巧云跟季春花唠了好些好些的心里话,季春花也终于如愿以偿的陪着她哭了一大场。
她顶着双肿成核桃似的眼,在雾气遮掩下朦胧的月色中瞅着段虎,吸了吸鼻子。
段虎也定定地看着她,一双布满煞气的凶戾眼眸异常猩红。
他咽咽唾沫,嘶哑开口:“回来了?”
“。。。。。。嗯。”季春花鼻音很重,轻轻阖上院门落下门栓。
段虎很快又垂下头,哦了一声。
还是闷了吧唧的。
季春花眨眨眼,不疾不徐地走向他,在他跟前停住。
段虎恍然起身,“进屋吧,我给你烧炕了。”
“我扫扫地。”
季春花没吭声,专注地仰着丰软的脸儿看他。
认真到实在无法令人忽视,给段虎看得心里更堵得慌。
他冷哼一声,搓搓指腹,呛火似地道:“咋?觉得我丢人了呗?”
“瞧不起我了呗。”
垂落的睫黑压压的,挡住他的眼神,在夜色中让人瞧不清。
可季春花却觉得,她家大老虎好像浑身都在炸毛。
不等季春花回,段虎就跟吃了枪药似的,劈了啪啦地接着骂,“艹,老子早就知道,你指定就是因为我昨晚上喝多了。。。。。。说了老些的傻逼话,你就瞧不起我了。”
“你今儿还敢埋汰老子说话是放屁了!”
“哼。。。。。。你,你这才跟我结婚几天啊?不就叫你逮着个小辫子么,可算是叫你抓着短处了吧?嗯?”
“这回可好,你往后指定得更不听老子的话了,你——”
“对不起。”季春花软乎乎傻呵呵的一乐,突兀打断。
段虎嘴还张着,话都没说完就被骤然噎住。
夹在粗粝指节间的烟,也哒地一声掉到地上。
他紧紧地抿住唇线,绷起下颌,瞅着执拗又不讲道理。
季春花却突然想起那个盛先生讲过的几句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