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一挑眉,只两个跨步就轻松超过她。
心里下意识地蛐蛐:臭年糕团子,就知道妈。
妈一点都不难受,妈可美了。
她不光美,还因为你把老子丢下的事儿乐得哈哈的呢。
真是要了亲命了。
你说你一个大胖年糕团子咋就装的那么好呢。
老子真是看走了眼,当初搁山上碰见你的时候才会觉得你傻了吧唧的呢。
实际你他娘的比谁都精啊你!
你就是个大年糕精啊你。
老子这辈子可算是栽你身上了,现在就被你甩个小胖脸儿急得团团转,那往后的日子指定得更没眼看!
……
到家以后,季春花头一件事就是去敲孙巧云的屋门。
孙巧云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听见他俩回来了,便强撑着道:“回来就行,快回后院洗洗歇下去吧。”
“行,妈您睡吧。我们把大门锁完啦。”
季春花轻软地笑着回。
说完,里头就彻底没了动静。
段虎板着张大黑脸,嘴角疯狂抽动。
见她乐呵呵的关心孙巧云,又把他自己一人儿丢在原地,心里那叫个憋屈。
完了就立刻给自己接着做思想工作。
坚持住,老子必得坚持住。
不能炸,不能凶。
指定不能让这个大年糕精再逮着更多的错处了。
然后他就率先回了后院,直接扎进灶房烧火去了。
季春花踏进后院,阖上二道门,就听段虎搁灶房喊:“诶!”
“。。。。。。不,你不洗洗嗷。”
艹。
吓死。
差点就说你他娘的不嫌脏啊。
这破嘴,想说点儿好听的是真难。
“啊。好。”季春花抿抿嘴儿,想起刚才趁着那点酒气口出狂言,脸又烧起来。
她好歹缓了缓,才奔着灶房走去。
段虎蹲地上,正往灶膛里添柴,粗哑道:“洗个澡儿吧,我出去之前就打完凉水了。”
“等锅里的烧开了我给你搁桶里掺和好,完了你自己个儿洗。”
“我铺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