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杀父之仇,许知知在看到叶淞淡漠的笑容时,还是决定不报了。
“还好,无碍。”扭了扭脚腕,刺痛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夫人看着不像是无事,我知道前方有个医馆,还是去那儿看看也放心些。”一旁的男子也未觉得尴尬,收回手提议道。
嗓音依旧悦耳。
忽略那令人心痛的夫人二字,许知知确实想去医馆看一看。
杏眼因疼痛泛起涟漪,她水汪汪的望着叶淞,是个男人应当都是予以怜惜的。
当然,除了叶淞……
“嘶~疼,你慢些。”
许知知被半拎着,一只脚抬起靠着一只脚蹦跳。动作不算优雅,换了旁人可以算是极狼狈的了。
可女子一会撅起粉唇一会龇起牙齿的可爱模样,身后的男子浅笑着,原只想露个面的他鬼使神差的抬步跟了上去。
“慢些,真的疼。”
许知知反手抓住叶淞的手紧紧锁住,豆大眼泪从眼角滑落,说话还带着鼻音。
看着叶淞渐渐僵硬的表情。
许知知又紧了紧手臂,这么多人,她不会被他杀死,但再这样拖着走下去,她会被疼死的。
人群还有些杂乱,鲜少有人注意到两人。
月光灯火明暗交错,叶淞紧盯着那只搂住他的手臂,又软又细。
不知为何动作凝滞,他身上新买的衣衫理说不薄,那手腕的温软触感却极细,叶淞慢慢抬眸直视前方。
迈出的步子慢下了些。
今夜里的几辆马车跑的突然,应当是惊了不少人,许知知来到医馆时,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这儿的治安不当是如此啊。”许知知疑惑道。
这条街道虽算不上京中最繁华,可人流不少,理说再大的官也不应当如此在街上横冲直撞,否则第二日岂不是要被对家参奏死。
“好像是有人发疯,惊了一些贵人的马架。”
许知知怔怔的看向说话的人。
“你还没走。”叶淞道,不冷不热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
那人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顺路,也不放心这位夫人。”随即收起折扇,双手拱起微弯着腰,恭谨守礼:“在下余墨,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深沉乌亮的眼睛暗光流转,叶淞与其对视,薄唇轻启:“叶淞。”
余墨露出诧异的表情,忙又鞠了个躬,“原来是骁骑将军府的小公子啊,久仰久仰。”
“探花郎不必如此客气。”叶淞淡淡说出他的身份,一旁的许知知顿时瞪圆了眼睛,耳朵向两人中间靠了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