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的手紧紧握拳。
如果眼睛能杀人,许知知觉得他早死了千八百遍。
“那我明天少吃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十分乖巧道。
晚风轻拂。
许知知望着缓缓移动的小巷墙壁,一块儿深一块浅,还有许多缝补的痕迹。
男子淡淡的一声轻“嗯”,她的拳头又硬了些。
“继续。”
许知知忙甩了甩酸涩的手,继续按摩他的肩头,不忘探着脑袋:“力道可以吗?”
“再重一些。”
“好嘞!”
……
两人离开后的小巷,一抹黑影迅速闪过,再细细看去,浓墨般黑沉沉的夜。
“咻”的一声,一只老鼠不知被什么惊动窜了过去。
正午。
开春的季节舒服的紧,昨夜里回来的晚,又是崴脚又是惊吓,愣是好久才睡着。
现下白日的晕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照进屋里,许知知才觉得踏实了些。
她坐起身,手腕一动酸涩难受的紧,不受控制的抽着。
不行,她得做好两手打算,许知知想着。
且昨夜里偶遇余墨此事还有待考量,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达成共识,又被叶淞那厮翻身,自己这样得罪他就算免了一死,怕也没好日子过。
得想个周到的法子,保证自身安全不被记仇的同时,又能断了叶淞的官途。
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民间人人叫骂的大奸臣。
她拧着内心揉了揉手腕,觉得自己的形象都高大了起来。
穿上外衫,小心翼翼站起身。
门被推开。
“夫人醒了?可再别乱走动。”软软忙上前扶着她又重新坐下。
软软是她自小的贴身丫鬟,自然也陪嫁过来,前两日派了她以回许家拿东西为由打探了些消息。
“我没事,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许知知急忙问道,猜测她是听她出了事回来的,也不知消息探到了没。
小丫鬟先到小屉里拿出一盒药膏,回来边走边摇着头。
“来上门提亲的不少,只是未听说老爷要替大小姐安排哪家的亲事,”她蹲下身,小心替许知知上着去痕膏。
清莲似的幽香散开。
许知知忙收回脚,拿过她手里的药,鼻尖嗅了嗅心疼道:“这点小划痕罢了,你竟用这样好的药?”
她记得她屉里哪有这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