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危险的问句,许知知应当是要摇头的。可想起自己那空了大半的多宝盒,心下一阵肉疼。
可怜兮兮的点头。
露出真挚而忧伤的目光,她真的没有骗人啊。
“小叔……”
轻软娇弱的音,袖口小小一角小猫儿似的扯动。
叶淞的眉心短暂的皱了一下,仅一息便无迹可寻,她自然也没有注意到。
继续楚楚可怜的卖着惨:“府里十几个丫鬟仆人,虽是签了死契的,却也是要吃饭的,还要吃饱吃好,总不能虐待了下人,昨儿还买了好些……衣服。”
许知知看着他身上还是旧的衣物,声音小了下去。
“那……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赚钱这种事……”
叶淞轻啜茶水,只一个细微的动作,许知知便一个急转弯换了话头:“咳,当然是要一起分担的。”
“只是你也知道,我的脚扭了,大夫可是说了……最好一个星期都不可走路的。”
说着怕叶淞不信,她解开脚腕处的细绳,半拉下本就松垮的袜子。
叶淞的视线略停。
从小腿倒脚踝上方,素白的肌肤也被蔓延到些许红肿,许知知未再下拉。却不知从叶淞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深处的阴影。
犹如最上等的羊脂玉沾上了鲜血,令人心痒。
眸色晦暗一瞬,闪烁间,又是那般的波澜不惊。
不知过了多久。“好。”
许知知愣了愣,确定他面色无常不是在说反话。
大喜,“这可是你说的。”
她生怕面前的人反悔,忙跳着脚离开,到了门槛的位置,她倚靠着回头。
想了想,手指翻飞比了个数字,“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先赚够五百两银子,足够府中这几月的开销就好。”
女子说完飞快的跳离,纤细的背影不可貌相的透着矫健。
清风徐徐。
院中樱桃树花苞摇晃,屋子里也带着几分的凉意。
“五百两啊。”
一眼便能看到头的空旷房子里,意味深长的喃喃。
以将军府的的俸禄,每年也不过一百五十两,为官大多有家业,外置铺子田产,否则那样大的府邸,凭靠俸禄,可不够每人一张嘴吃饭的。
可如今的将军府,连签了死契的下人都发卖的差不多了,更别提铺子产业。
若说之前小孩子打闹般的为难,令他百思莫解她的目的,那今日便鲜明了。
“公子,这女子存心不良,要不要我……”石奚的声音响起,朝着脖子处比了个手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