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白的窄袖骑装,洁净无瑕,清逸的面容波澜不惊不卑不亢,令人不由得产生一丝敬畏。
场上的笑声渐消,随之而起的是被打小兵痛苦的哀嚎声。
是啊,死囚尚不能如此,此时的哀嚎声变得分外讽刺。
“叶将军新官上任,便开始指手我定下的规矩了?”于溢的脸色显然难看。
“不敢,”叶淞淡淡道。
微欠身体,随后身形如电,纵跃如飞,眨眼间便落入围圈之中,将那名瘦小的士兵救下,整个过程犹如浮光掠影一般。
待反应过来,叶淞已回到原处,气氛一时间凝固,尤似暴雨前的宁静。
“此人已身受重伤,还请将军放人医治。”在叶淞说完,众人皆屏住呼吸,又难掩胸腔的激烈跳动。
于溢扫了一眼四周,目露凶光的杀狠之气将刚涌起的人群又压制住。
看向叶淞,褶皱的眼皮表情阴沉。
“叶将军,违抗军令,鞭五十,可有异议?”
眼见叶淞垂下的手心握拳。
圆润苍旧的脸上几分得意,迈向他,凑至耳边,阴冷的声音威胁:“想要收买人心,也要看对地方。军营,我说了算。叶小公子,识相的话好好当个不中用的摆设。否则,我只需挑挑手指,便可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正盛的阳光将血迹晒干,留下一层深褐色的干涸。
于溢向上挑了挑手指,几名兵卒上前。
叶淞作势松开手心。
周围分明充斥着难闻的血腥气,浑身却诚实的舒展开来,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十分享受的沉浸在其中。
他刚刚救人的步法便是叶家独创的轻功步法,也包含着五日后的暗号。当年忠心于叶家所蛰伏的人,自然能懂。
那双看似清风明月的眼眸无人注意的淡漠冰冷。
“不敢。”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叶淞顺着拖住他的人被带走。
人群的吼叫渐渐又响起,仔细听,似又有些不同。
建兰街向东的芙蕖阁,距离叶府两条街的路程,许知知一路哼着回府,手里还拎着打包的点心。
只待屈文光上门提亲,阿姐的事情差不多定下。至于许林帆那,萧烨川应当不是个得不到便换目标的人,许林帆的算盘只能落空。
只是待这两日事情传出,阿姐只怕要受些苦楚。
可跪几日祠堂和送入皇宫比起来,划算太多。
再说,以她这么多年跪祠堂的经验,她早就将她的本命护膝传给了阿姐,应当也不会多么难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