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不能察觉出叶淞的性格,只是那又如何?他的大公子那般好的一个人,三岁习武,驰骋战场十二年,为天子独守边疆,只为百姓无忧。
羽齿国兵强马壮,虐杀百姓,破一门杀一城,无人敢战,更无人敢担这一城的责任。
唯有他家大公子,请战去了。
这世道又还给了他什么呢?
“你从中选取五百靠得住的精兵,三日后,听消息攻寨。”
“是。”石奚答道,默了一会。
“还有什么事吗?”叶淞转过头。
石奚想了想,“主子和大夫人失踪,今日大夫人的贴身婢女去了衙门击鼓,被关了起来封了消息。”
叶淞扬了扬唇,目光却透着寒凉。
“只怕他们是要失望了。”
石奚点点头,见叶淞没有其他的吩咐,想了想又道:“大夫人与那位婢女好似关系非同一般。”
他虽不是多喜欢许知知,可忆起那婢女苦苦哀求顶着烈阳跪了一日的模样……难免触动,“要不要属下……”
叶淞看了他一眼。
现下的阶段最忌打草惊蛇,只待主子剿匪回朝打萧烨川一个措手不及,他的提议确实不妥,立马没有再说下去。
石岩闪烁,几道林鸟的影子掠过,片刻的噗通声后有陷入寂静。
叶淞的神思忆起白日里哭的可怜的女子,蹙起的眉心舒展开,薄唇微抿着淡淡弧度:“小心着办。”
石奚顿了一秒,反应过来单膝着地,“是,多谢主子。”
就要离开时,叶淞又突然开口:“查查这两年有哪些世家去过许府说媒。”
“嗯?”石奚抬起头。
“有问题?”
“属下这就去办。”
……
许知知再次听到叶淞的消息时,便是寨子里要办喜事了。
拖他的福,她与杨兮月也从柴房放了出来住进后院。
屋檐下缓缓摇晃的红灯笼。
许知知倚着长椅,素发由一根木簪盘起,双眸犹似一泓清水,神色忧愁又叹息一声,娇柔婉转。
也不告诉她到底什么计划。
“你们会在成亲之夜动手吗?”突然耳边一道极轻的声音。
许知知一惊,猛地回头。
是花子星,她曾猜测过他的目的,可这两日见他也没有特殊的表现,反而与杨兮月玩的不错,她的目光移到后面拿着老虎馒头打架的人,不由感慨年轻真好。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嘴上这么说,心里打起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