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管,受苦的便是百姓,若这是真的,那叶家可真谓是将门无犬子啊。
这道相隔太久的火光,人们注视着,注视着,直到天边破晓。
莫名的希翼。
余府。
夏日蝉鸣,湖面微波轻荡。
余墨望着城南方向的火光,鸦青色薄袍穿戴整齐,手中拢着一卷章折。
“公子,太子来了。”
他看向小厮,将手中的章折递给他,“将这个送到京中各个说书茶馆,不必隐藏署名。”
“是,那太子那儿……”
余墨点点头,“我这就过去,你先去办我交代你的事情。”
今夜注定无眠,不知道龙位上的那人,现下是何表情?余墨看向远方的眉目疏淡,他在得知叶淞失踪在兰亭山时,也曾想过他是想借救杨老夫子之女,从而拜在杨老夫子门下。
可接连几日毫无消息传出,他收到叶淞所给他的一封信。
他便知道,他与萧烨川都小瞧了叶淞。
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翌日正午,虽有烈阳,但山间多水流树木,一路走下来倒也还舒适。
特别是对许知知这种从未远行的人来说,若不是怕阿姐和软软担心,真想这样多玩几天。
叶淞所带的五百精兵将山贼的活口都拦截了下来,除却搬财物的人与他们一起下山,其余都等在山下。
一想到财宝,许知知昨夜可是激动的一晚上没睡。
那只花孔雀这些年竟抢夺了那么多的财宝,还好!由她来为民除害了。
许知知坐在溪流边,将手上的金镯子洗了又洗,美滋滋。
隐约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许知知撑起身子朝着看去,与叶淞隔着小溪对望。
只一瞬,她笑着站起身,提起裙角,轻松一跃,腰间的素色缎带轻拂,跳过小溪到叶淞身边,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我们只带这几箱金银下山,萧烨川那边会不会怀疑啊?万一他又带人搜山?”
叶淞扫了眼她的腿,“我已让人将剩下的转移。”
许知知露出赞许的目光。
“啊,花大叔,好香啊,你好厉害啊。”
身后杨兮月的声音远远传来,许知知被吸的望去,原是花子星捉的兔子烤好了。
还没等他们走近,花子星已经拿着一只后腿冲向他们。
“大哥,你尝尝,这可是最大的。”
这种行径让许知知十分瞧不起,可瞧不起归瞧不起,她看着叶淞接过兔腿时,还是狠狠羡慕了。
“好吃吗?”见那兔腿就要落入叶淞的口中,许知知歪着头,闪闪发光的眼睛紧盯着。
叶淞看了眼满是期待的许知知,唇角带笑,咬下一口,细嚼慢咽后回道:“不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