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爹今日不去翰林院?”她作势看了眼外面,数着手指,“按着例律,迟一刻一个小板,如今满打满算一共五个板子了。”
许林帆的脸色变得难看,却还是轻咳一声,“无需你担心,我已经请过病假。”
许知知点点头,又道:“爹你病了?”
杏眼无辜的睁着,一双细眉蹙起,满脸忧心的模样,说罢站起,“我这就去托人请御医。”
许林帆站起身阻止,语气比起刚刚显然不耐烦许多:“也不用,现下依旧好多了。”
许知知点头,抿下一口茶水,见许林帆也在喝茶,冷不丁一句。
“爹,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咳,咳咳……”叮泠哐当的瓷杯碰撞声。
许水清坐在一边用手掩唇。
“你这逆女,”许林帆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对你父亲是什么态度,以为自己做了叶家的女主人,回来耀武扬威来了?”
“爹,知知也是担心你,”许水清见状出生劝阻。
“你闭嘴,”许林帆呵斥,指着许知知,“你以为你这女主人怎么来的?若不是我叫你替嫁,你能有这样好的命?还不知道知恩图报,呸。”
好歹一个五品侍读,骂起人来与野人无二。
许知知冷笑,“那父亲想让我报答什么?”
许林帆听她这句话才甩了甩袖子,端正拿起范坐下。
“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你是我的女儿,爹有事,你不得去想办法办?”他冷眼道,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斜对门的林家,知道吧。”
许知知拉过阿姐,一齐坐下,没搭理他。许林帆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也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表情,继续说着。
“林家那老家伙,向来都是在我之下,却从来在我面前毫无尊重,不就仗着有个大理寺的表亲,那亲戚,都隔得远了去了,还如此不要脸的巴结,”他说着横过脸,“就这几天,还升任到了我的头上,仗着职位对我指手画脚,我一个堂堂侍读要他指点文章?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他说的林家,许知知自然知道,只是她眼中的林伯伯可与许林帆口中的人天差地别。
“那父亲想如何?”许知知就差没翻白眼。
许林帆也不装了,皱着眉指挥着,“你去和叶家那小子说说,翰林院这地方我算是呆腻了。”
她不禁笑了,一旁的许水清也是震惊,“父亲为何不能靠自己呢?叶府才刚刚起来,父亲你这要求让知知怎么在叶家立足,叶家和家里的下人们该怎么想?”
“说你们天真是真天真啊,那升官谁不是靠着家中的关系?那林家,还以为真是靠着自己的文学才干,啊,受到太子的赏识?定是太子想招揽他那个表亲。”许林帆听这话气急,指着她们鼻子骂。
许水清冷下脸:“父亲慎言,隔墙有耳。”
……
许林帆声音瞬间咩了,看着许知知:“反正你去和叶淞那小子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