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安静的模样,一旁的十三娘看的出神,支着下巴,垂下眼帘。
眸中几分失落,一闪即逝。
“错了,这儿该换用长短针,过渡会自然些。”
许知知看向十三娘,惊喜道:“你会刺绣?”
十三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荷包,“会一点,不过,我也……许久没练了。”
许知知也看向她的荷包,上面的鸳鸯花样栩栩如生,“这是你绣的?好精致啊。”
刚翻过来准备细看那针脚,十三娘簌的收回,“你还学不学了。”
“学!当然学。”有人教自然好。
几人调笑的声音飘至院外,难免引人驻足。
最后一缕余晖将叶淞的身影拉的老长,望着三人拢在一块,拿针的女子坐在正中,琥珀色的衣衫衬得肌肤赛雪,低垂臻首,未挽紧的墨发轻柔下滑,又被捋至耳后。
另外两人则一人一边,手指时不时指着绣布,像是在指导。
太认真以至于叶淞走至跟前几人也未察觉。
他看着绣绷上黄蓝各色的线团,圆嘟嘟的,略略沉吟。
很快抿嘴一笑,“嫂嫂的七彩球绣的真好。”
三人抬起头。
……
夜间的月光如水,浸透了窗纱,屋内虽静悄悄的,却时不时想起不重的叩窗声。
许知知索性背过身,拉起被子将全身盖住。
七彩球!
埋汰谁呢?
气呼呼的她牙齿咯吱咯吱,再一听,那敲窗的声音好似消失了。
许知知悄悄拉下被子,露出脑袋,床边一团乌黑。
奇怪,刚刚没这么暗啊。
“嫂嫂。”
……许知知慌忙捂住嘴,差点喊出声。“你……你怎么能进来?”她坐起身。
她记得她明明将窗户从里扣死的,许知知透过幔帘看了一眼窗户,想起自己还在生气,躲到木床的最里边,贴着墙壁。又有些冰,她又挪着位置。
“你来做什么?”偏过头。
散乱的发丝拂在肩头,许是因为换上了厚实的被褥,女子穿的衣服很薄,淡淡透着粉白,一双无力柔软的手搭在被子上,紧紧攥着。
如此模样,没由来的柔弱可欺。
叶淞哑着嗓子,带着坏,“今日,还没有练习呼吸。”
……
自从她与叶淞互明了心意后,他好像就打通了新世界的大门般,雷打不动的每夜都要带她偷偷潜入其他院子,美其名曰练习呼吸。
也是深深知晓了此人的道貌岸然,她以为这人的前后两种模样只是对她,没想到对他死去的兄长也是如此。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