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眉听着,忍不住伸出左手,抚摸她的小圆脸,良久,嘴里才喃喃,只这一次不坦白,好不好?
如果坦白会让心爱的人内疚自责,那他还是会坚持自己的选择。
林瑾把他的左手从自己脸颊扒拉下来,紧紧攥住,又从毛衣的贴身口袋掏出一枚银戒。
是他们上次在外滩套圈圈得到的戒指。
陆屿只觉身体不受控地迅速紧绷起来,酥麻感从指尖漫过。
女人灵巧的舌尖掠过他每一根手指,两瓣柔弱无骨的唇瓣,替他将戒指轻轻滑落至修长的中指。
陆屿,你重新定义了我的世界。女人的目光滚烫而热烈。
男人愣愣地看向她,不明所以。
林瑾勾了勾嘴角,没有解释,只是俯身飞快地在他脸庞啄了口,羞涩地问,还疼不疼?
下一秒,男人便将她旋进自己怀里,拉着她小肉手放在胸口,压低声线,这里疼。
林瑾趴在他身上,仔细检查了遍,不解地问,你伤的是肩膀,胸口怎么会疼?
你弄的。
林瑾脸一红,方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他怀里,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抱得愈紧。
以后还能不能去找你?
你想来找我么?
想。
闻言,林瑾脸庞熟得像个树梢的红柿子,脑壳低得不能再低了,声音比小飞虫还要轻。
那你以后可以继续来找我了。
男人拧了她记腮,问,可以找多久呢?
林瑾双颊砣红,抬眸反问,你想找多久?
他将她小脑袋揿回到自己胸口,哑着嗓回,先找一星期吧。
林瑾怒了,扑腾起来,小拳拳锤他胸口,才一星期?
陆屿忍不住吻了吻她又羞又怒的脸,认真地问,我说想找一辈子,你又不会让。
当然不让。林瑾扭过脸嘟嘴,偷笑着将小饭盒打开,里面是姆妈做的清炒毛豆子,油面筋塞肉,蛤蜊炖鸡蛋,还有大半盒白饭。
她舀起一勺白饭,伴着些小菜,塞进男人嘴中,见他很快吞下去,又笑盈盈再喂进一勺。
等全部喂干净,她才好奇地打量起这间小房间。
她以为像这种小混混的房间肯定都是杂乱不堪,到处都是脏物或者待洗的衣服,可出乎她的意料,野男人的房间很干净,连地面都是纤尘不染,桌子上还堆着几本书。
林瑾随手拿过一本,居然是上次在城隍庙,她送给他的《练兵纪实》,上面生字还用笔圈画了出来。她又拿起另一本,不是书而是一本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她的名字。
林瑾,林瑾,林瑾,林瑾,林瑾
一笔一划,努力地,认真地,只为写好她的名字。
你在练我的名字?
陆屿本不想回答,但想到方才答应过小胖妞要坦白,只得扭过脸,轻轻嗯了声。
他不想下次再写她的名字时,再写得很丑。
林瑾心里只觉甜蜜而温暖,拿着本子呆在那儿,傻笑着看了好久好久,方低垂眉眼,提笔在林瑾二字后面,仔仔细细添上四个字
唯爱陆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