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佘已又说:“虽然表哥老是冷冰冰的,不太爱说话,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么的、这么的……”佘已有点词穷,她绞尽脑汁半天,终于放弃了,“反正、反正最后就是表哥去篮球场了,你快点去找他吧。”
&esp;&esp;祝生咬住唇,没有说话。
&esp;&esp;“生生,你不要害怕,表哥再生气,肯定舍不得对你怎么样的,毕竟他对你这么上心,连你对别人笑几下都不高兴。”佘已误以为祝生不安,连忙安慰道:“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你就以身相许吧,反正表哥也抵抗你不了的美色诱惑的!”
&esp;&esp;
&esp;&esp;“我去找他。”
&esp;&esp;过了很久,祝生这样对佘已说。
&esp;&esp;淡薄的晨雾在此刻已然散尽,天光云影横斜映照。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祝生仓促地回过身,逆行在拥挤人潮之中,而到篮球场的那条路上并没有多少人,晚春倦怠于再为这人间着上春光,于是花期中止,拂落满地乱红。
&esp;&esp;到了篮球场,祝生并未看见谢清让。
&esp;&esp;他茫然地坐到台阶上,眉心轻轻地拧起来,少年过于白皙的肤色显出几分病态,而他眼角眉梢的精致让他只似轻若浮云的薄胎瓷——既恐风吹去,也愁日炙消,脆弱到一触即碎,不胜风凉。
&esp;&esp;祝生低下头,安静地望着自己的手,雪白而纤细的脖颈漂亮到极致。
&esp;&esp;他轻轻地唤道:“谢清让……”
&esp;&esp;有只寒玉一样的手倏而将这百般漂亮、柔顺至极的少年按倒,那人先是捂住祝生的眼睛,而后紧紧地桎梏住他的两只手,毫无怜惜地压在地上,不够温柔的吻悉数落下来,唇舌厮磨间,只有攻城略地、一味掠夺,而非一丝温存。
&esp;&esp;祝生挣扎着偏过头,“不……呜。”
&esp;&esp;颜色偏淡的唇被人咬了一下,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祝生越是挣扎,从绮丽的眼尾,到侧颈那片瓷白的肤色,留下的痕迹便越多,那些桃红色的咬痕似是一片又一片破碎的花瓣,他的眼泪从两腮滚落,打湿这片秾丽的花色,却美不胜收。
&esp;&esp;不经意间,祝生校服已经扯开了大半,漂亮的锁骨露在外面,潮湿而温热的唇舌掠过他的锁骨,轻轻地咬在他的肩上。
&esp;&esp;“……呜。”
&esp;&esp;祝生轻喘着哭,被桎梏住的手轻颤着划过对方的手心,而那玫瑰色的脸庞则氤氲着水汽,湿漉漉的,又带着情动的诱人。
&esp;&esp;“你怎么这么浪?”那人轻轻的“啧”了一声,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清冽而冰冷,没有任何温度,“不管是你的舅舅,还是刚才的段城,是不是只要他们碰你,你也会这样……欲拒还迎?”
&esp;&esp;捂住祝生眼睛的手终于松开,祝生猝不及防地对上少年深黑的眸,谢清让的眼角眉梢都是化不开的积雪,而眼底则暗潮涌动。
&esp;&esp;祝生睁大了眼睛,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是你。”
&esp;&esp;“是啊。”
&esp;&esp;谢清让漫不经心地捏住祝生的下颔,平静地望着自己在少年侧颈那里留下来的痕迹,他的语气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我告诉过你许多次,让你不要招惹我,但是你总是视若无睹,那么就只有遵守我的规则——无论是你的笑、你的声音、你的眼睛、你的头发,你的嘴唇、还是你的身体……与你有关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esp;&esp;祝生抿了抿唇,眉眼间氤氲着莹润的水汽,恰似一枝露水沾湿的蔷薇,娇艳欲滴,楚楚可怜。
&esp;&esp;谢清让半阖着眼帘,淡淡地问道:“害怕吗?”
&esp;&esp;祝生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抬起乌黑的眸,手抚上谢清让的眉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