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鱼水之欢,有何惧之?
推门而入,关门静候。
帷幔低垂,薄纱飘摇,偏殿内的烛光明明灭灭,昏暗不清。
偏殿华贵非凡,大紫檀雕螭御案上,设着三尺左右青绿古铜鼎,瑞脑金兽炉里烧着香,散发着淡淡的白烟。
玉枕锦被,金黄大气,柔软得不可思议。
陆妧夕倏地扯嘴一哂。
怪不得有“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之说。
啪嗒一声,瞬间拉回陆妧夕的心神。
天子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剑眉星目,目似点漆,眼底弥漫着无言的冷寂,慢条斯理朝着床边而来。
他抬起陆妧夕的下颌,指尖薄凉。
却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下,烫到了陆妧夕,这份炙热甚至顺着肌肤一路向下,蔓延上四肢百骸与浑身血肉。
“哭过?”他问。
面对喜怒不定的君王,陆妧夕最终选择了老老实实的点头。
岂料,尉迟璟没说什么,反而似笑非笑起来,指腹摩挲过她发红的眼尾。
“先别哭,等会再哭。”
此时的陆妧夕三千墨发如瀑散落,清凌凌的双眸盈着一层淡淡水雾,盈盈脉脉,容色皎滟。
一席轻纱薄衣,欲遮不遮,若有似无,尽将有致身材凸显出来,看得尉迟璟心头一紧。
双颊绯红,樱唇饱满莹润。
尉迟璟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压了下去,不容拒绝般吻上了她的双唇,花香四溢,比世间任何之物都来的柔软、都来得甜蜜。
女子的唇都这么软吗?
尉迟璟蓦然好奇。
虽说他有过女人,但行房在他眼中不过是纾解欲望的方式,向来是草草了事。
是以尉迟璟从未吻过她们的唇,至于抛下羞耻心主动的妃嫔不知死活,早就被他厌弃,扔到冷宫里自生自灭了。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陆妧夕还是控制不住身子的发颤,加之被尉迟璟的深吻弄得呼吸喘不过来,咸湿的泪到底滚了下来。
然而,她不知道,她愈是如此,天子愈不会忍。
“放松点,不然苦的还是你。”
……
除了起初被无意所伤,之后倒再无意外。